太阳已经西沉,它最后的光从最西边的山后传出来,照亮着苏惊尘他们前进的路。
越靠近罗海寨,路就越好走,周围都是苗人踩出来的小道,再走不远,应该就能看到寨子了。
那个拿埙的青年又吹起了埙,马帮的伙计们有说有笑,像是出门踏青远游,谢超甚至还哼起了云州的山歌,
郎在高山打一望罗喂
姐在哟河里哟
情郎妹妹哟
衣哟洗衣裳哟喂
洗衣棒棒捶的响罗喂
郎喊哟几声哟
情郎妹妹哟
衣哟姐来张哟喂
棠梨树 格格多
......
谢超唱着唱着,猴子忽然又嗤笑起来,他捧着肚子,指着谢超,“哎哟,老谢,你可别唱了,你这歌,可是把山里的母猴子都能吓跑了。”
谢超没有理会他,声音却是小了下去,猴子一看,又笑道,“怎么,老谢,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唱了?”
“放你娘的屁!”谢超转头骂了一句,“老子是记不得词了。”
伙计们都哄笑起来,就连苏惊尘也被谢超的这句话逗的咧嘴直笑。
“哎,你们看那边,是什么啊?”一个第一次走云州道的伙计忽然指着天边,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边的天空一片火红,隐隐有要向更远处蔓延的趋势。
谢超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没事,那是苗人的集会,他们每逢重要的日子,就会在寨子的广场燃起巨大的篝火,然后再篝火附近摆上美食美酒,老人们端坐着喝酒,而年轻的,就会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舞,很多云州男人都是在这样的篝火会上找到了自己的姑娘,当然,也有是姑娘主动的,云州的姑娘可比不得中州,个个都是直性子。”
番茄
“老谢,老谢,”那个吹埙的年轻人面色有些红,他小声的叫了谢超两声,问他,“那咱们能去吗?”
谢超看着那个年轻人大笑,“怎么,你小子想去找个云州姑娘?”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平时看着听老实的啊?”帮副沈劲也拍着那个年轻人的肩膀大笑。
那个年轻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正要开口说什么,谢超却抢先说了,“云州姑娘好啊,一个个都长得那么漂亮,摸起来还水灵,一个眼神就能把你的魂都勾跑了,这样的姑娘,谁不喜欢?不过去参加篝火会啊,是得看运气的,运气好,人家姑娘一个子不要你的,还倒贴!”
“真有这么好的事?”队伍里的几个光棍异口同声地问。
谢超瞟了他们一眼,摆摆手没好气的说,“你们几个就算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让人家姑娘一棒子打跑就好了,还想着人家姑娘倒贴?”
“呸,你自个儿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有个脾气火爆的伙计反骂道。
“我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还能舔着脸去篝火会上跳舞?”谢超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更大声的笑起来,他拍拍苏惊尘
的肩膀,对着周围的人说,“想当初老子长得可是跟苏兄弟一般的人!不知道多少个小姑娘都想倒贴我呢!”
周围的伙计们愣了一下,忽然都哄笑起来,他们互相调侃,仔细盯着对方的脸看,像姑娘一样臭美,也对罗海有了隐隐地期待。
众人又走了一阵,这次,终于可以看到罗海寨的寨墙了,寨子里火光冲天,看样子篝火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木柴燃烧的味道,还有阵阵焦糊味随着风一起吹到了这边。
“走吧走吧!再晚可就赶不上了!”那个吹埙的年轻人面红耳赤,他连自己身旁的货也不看,小跑了几步上前,对着身后的伙计挥手。
“就你小子猴急!”冯刀那张阴沉的脸上也难得的出现了笑脸,他朝后挥手,大声说,“弟兄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