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几个这样的水壶了。”
暗一鼻子差点没有气歪了,爷还差你这小丫头的碎银子,那可不是一般材质的水壶。那是王爷十二暗卫特有的,即便要给那也是爷的媳妇,冲口而出的话,顾虑到车里的人,生生给忍了回去。将碎银子丢给她“不卖,帮你应个急,怎的还要霸占。”
喜鹊当仁不让“姑娘用过的东西哪里还能给你拿回去的,你要是嫌弃银子少,一会儿下车,我向小姐拿来,给你添些就是了。”
暗一伸手就要去抢,喜鹊是个认死理的人,护着愣是不给,马车有些偏离了车道,路边一块大些的石头膈住了马车的轮子,两人一侧歪,喜鹊头朝下就要摔下去了,暗一来不及多想,伸手将人揽在怀里。
晴儿面前的白粥撒了些,晋王掀起帘子,暗一和喜鹊这姿势让人浮想联翩,不像是发生了争执,到让人觉得是郎有情妾有意,喜鹊慌不择路的坐回原位,挥舞着小手“小姐,刚才奴婢…”
“用心驾车”。丢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晋王放下车帘,暗一吐吐舌头,将水壶贴身放好,“别给我惹事,老实待着。”喜鹊心中委屈,他还有理了,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双眼微红,头瞥向一侧。
慕容老太太坐在琴台上,垂手抚摸琴身,林嬷嬷劝了几次,老太太都不曾离开,她还是忍不住上前唠叨“老夫人,天气凉了,这边的小院很长无人居住,虽常有人打扫,可地龙好些年不用了,一时半会儿清理不出来,您这么坐下去,身子骨着凉,可怎么办?真真是急死人了。”
老太太屈膝而坐的地方正巧对着小院的门口,“不碍事,晴儿快来了,一会儿你将晋王拦下,就说老身在此等她。”
晴儿一如既往的缓步而来,老太太看着她脸上挂着笑容,如廊外深秋的阳光一般灿烂,她仿佛看到了女儿俏丽欢笑,喊着母亲时的娇巧。
“祖母,开着大门,未生炭火,会着凉的,晴儿扶您回去吧。”她弯下腰作势要去搀扶,老太太顺势拉着她坐下,手摸着琴弦,泪水扑簌簌的落下来“孩子,这是你娘之前住的地方,这琴是娘的,你若喜欢便带走吧。”
晴儿静静的注视着她,不卑不亢,老太太从袖筒里拿出一个荷包“三姨娘是你的养母,你的亲娘是慕容玲。这是你母亲怀你八个月是缝制的,祖母瞒了你许久,该是时候告诉你了。”
晴儿笑了笑,紧紧搂着她,一张如玉风华的脸在点点阳光的照耀下,似蒙上一层雅致清辉,“祖母,不难过了,她会回来,只要活着,她回惦记我们,就如我们思念她一样。”
老太太满以为晴儿或是会闹一场,或是会黯然神伤,可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她欣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反过来安慰她,老太太积攒多年的愁云烟消云散了,她发自肺腑的庆幸,若自己当年执意要打掉玲儿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哪里还能看到活灵活现的晴丫头,她已是半截黄土埋身之人,正如晴丫头说的,玲儿肯定在某个地方牵挂着她们。
入秋便是早晚凉飕飕的,更何况是深秋,太阳西斜,冷风袭来。大夫人茫然的站在大街上,王家的大门上赫然贴着封条,还有衙役把门。她脑子很乱,她们王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会是谁?她没有流泪,默然的转身。
街面上冷冷清清,零星的而几个行人,也都缩紧脖子,低头赶路。她急匆匆去了黎王府,她的女儿不会抛下她,她还有容身之地。
慕容嫣儿背靠着木雕花的椅子,面向死气沉沉的湖水,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她的外祖家虽不是达官贵人,可银钱充足,从未让她们母女受过委屈。怎的一夜之间就都没了。最让她心悸的是母亲被贬,她该如何自处,好在父亲没有厌弃她,不然,黎王爷绝对容不下她。
她惶惶不可终日的坐了许久,直到门房来说,她的母亲求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