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紧密相连的,门对门,再用刀子割开背面与另外一顶帐篷相连。每一组帐篷的入口处都点着火炉,浓烟滚滚把一一相连的帐篷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烟囱。虽然寒冷依旧,不过却可以忍受,他们的帐篷太密,咱们绕不过去!”
李靖几乎没有思考,直接道“命令辎重营,把所有的粮食分放下去,每一匹战马喂上一斗细粮!一线平推,直取牙廷!”
战斗在凌晨的时候开始,这不是夜袭,被寒潮冻实的帐篷根本点不着,同样坚硬如铁,用战马撞上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唯一的优势就是突厥人几乎没有抵达,他们的神情非常麻木,看着唐军将士从风雪中出现,他们既没有放箭,也没有举刀,反而坦然相对,仿佛已经任命了。
这样的日子,他们每一分钟都在煎熬,没有足够的食物,没有御寒的衣物,也没有明确的目标。
“扑通!”
被唐军骑兵砍倒的突厥士兵,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一脸解脱的神情。
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就连李靖也感觉有些不妙。
可是,他们也没有退路,粮食已经消耗殆尽,唐军与突厥的境遇都是一样的,不是胜利,就是死亡。
唐骑毫无掩饰的一线平推,就连杨天保所部也加入了战斗,在他的左边是单道真,右边是薛仁贵,六千云州民壮逞锋矢阵行前进。
杨天保没有直接战斗,他只是在后面补刀。
李靖精锐大军并没有点燃的突厥帐篷,在杨天保手中反而不是问题,他让人冲进帐篷,直接点燃内帐,内帐的牛皮容易点燃,上面还带着防雨的油脂,就这样里面的帐篷燃烧起来,外面的帐篷自然也会点燃。
火势越来越大,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原本沉寂的突厥联营,在这一刻终于活了过来。
不过,李靖所部距离突厥的牙廷已经很近了。
唐俭被外面,震天的人喊马嘶给惊醒,裹上裘皮,走到帐篷门口眺望道“出了什么事?”在门口张望的侍从一脸茫然,他摇摇头道“不知道,好像是咱们的人马。”
唐俭目瞪口呆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颉利不是派了几万大军,镇守大道么?”
侍从兴奋地摇头道“唐公,咱们要不要点火,提醒咱们的人马,别误伤自家人。”
唐俭给了侍从一巴掌。他怒道“滚!”
侍从一脸委屈的捂着脸道“赶紧先躲起来,你想被突厥人砍成肉泥么?”
在突厥牙廷燃烧起大火的时候,浓烟提醒了位于白道的李绩,李绩和李道宗等唐军主力军队也快速离开大营,朝着东突厥牙帐进发。
战斗经过两个时辰左右的搏杀,缓缓停止。
李靖和李绩、李道宗三路大军终于在突厥颉利的牙帐会师,出乎李靖的意料,颉利再一次消失不见了。
李靖有些神情萧瑟,功亏一篑的结果,他无法接受,就算想追击,唐军也尽力了,后方无法再向李靖所部运输辎重,粮秣。
而逃出升天的颉利,会逃向漠北深处更远的地方,他们可能会向当初的匈奴一样,用上十年或者二十年的时间,休养生息,再次成为大唐的心腹之患。
李绩拍拍李靖的肩膀道“不要灰心,或许颉利已经去了!”
李靖苦笑道“命令全军将士,继续寻找颉利的下落!”
唐军士卒将一名突厥长老带过来。
唐俭看了看,摇摇头。
李靖黑着脸,一语不发。
唐军士卒又带进一名突厥长老。
唐俭又摇摇头。
李绩望着唐俭问道“唐公,你问问,看看他们谁知道颉利的下落。”
唐俭转身面对突厥长老们,用突厥语道“你们谁知道颉利的下落?”
突厥长老们纷纷摇头,其中一名突厥勋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