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啊,是老易让保密的,跟谁都不能讲。他说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易行之淡淡笑了笑,没去接话。
“张师弟。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师弟。”李征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长老,“回头吧。现在悔悟,还来得及。去执法堂领杖八十,革去大长老职务,我只罚你去祖庙扫地,你仍可以留在崇剑门里。”
“回头?我早已经回不了头了。”大长老面无表情,“不过李征,你倒也不必摆出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我的武功如何,咱们心里都有数。我若要走,你决计拦不住我。不仅是你,哪怕这些堂主弟子一起上,也拦不住我。”
“唉,执迷不悟。”李征长叹一声。
“废这么多话干嘛?”大长老身旁的唐子衣半天没插上嘴,早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李征是吧。你那乖徒弟秦牧的天剑九式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就来会会你这当师父的!“
语闭,剑出。
唐子衣从屋顶跃下,人剑合一,借下坠之势,如惊鸿般直刺李征胸口。
“聒噪。”面对那来势汹汹的唐子衣,李征却只是抬起手臂,随意朝他一指。
一声凄厉的破风尖啸。
唐子衣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像是个破麻袋一样,从半空跌落了下来。
一时间,倒吸凉气之声在周遭响彻,不绝于耳。
虽然众人今天的受到的惊吓已经足够多了,但都远远及不上这一次。
“嘶!”
“剑……剑气离体?!”
自灵枢上人死后,这沉寂了百年的绝技,于今日终是再现江湖!
“你……”大长老指着他,手臂止不住的颤抖着,“你什么时候领悟的?”
“大概两年前吧。”
“世人皆道你当上掌门之后,醉心于权利,功力早已止步不前。我以前亦是这般想法……”大长老脸色苍白如纸,惨笑一声,缓缓放下了手臂“呵。原来,不知不觉间,你已经走得比我们所有人都要远了。”
“还要打么?”
“我说过。已经回不了头了啊。”
大长老终究还是拔出了他的剑。
只是,面对李征这般虚无缥缈,江湖传说一般的手段,大长老并没能坚持多久。
不出十招,大长老便躲闪不及,被那无形剑气击中。
垂首,望着胸口的细小血洞,大长老努了努嘴唇,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而后,他便径直往后倒了下去。
尘埃落定。
大长老被剑气贯穿心脏,唐子衣生死不明。
宛如一出闹剧,终归是要散场的。
有人欢喜有人忧。
比如那位三长老,她现在正心疼地看着秦牧。
秦牧仍是眼神呆滞地捂着脸颊,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这是剑心不稳的迹象。
稍有不慎,这位崇剑门的剑道天才,以后便会连剑都拿不起来。
三长老的怒气,终究是要找人发泄的。
而地上趴着的唐子衣便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出气筒。
于是她提剑走了过去。
“魔教余孽,死有余辜!”
易行之不经意间瞥见了这一幕,蓦然双目圆睁,大声喝止道“且慢!剑下留……”
很可惜,迟了一步。
易行之还是低估了女人的怒火。
特别是一位中年妇女的怒火。
三长老的剑迅如闪电,已是插进了唐子衣的脖子里。
鲜血,仿佛涌泉一般喷洒了出来。
大长老死了,唐子衣死了,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掌门师兄。”二长老快步走到李征身边,低声道。
李征朝他微微颔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