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霍奕低声道,“谢谢你招惹了我。”
陆微别睡得踏实,完全没有听到这话。
霍奕又守了她一会儿才离开i?u,跟护士交代了一下,“那个陆微别平时不爱麻烦人,你多关注一下她的指标,没事儿多问她两句,别到时候哪儿不舒服咱们没发现。她家里人我来联系,这两天我作为她的家属在外面守着,出了任何问题,我负责。她要是问起来,就跟她说,已经跟她家人说她出差去了,让她放心。”
“霍大夫,你这不符合……”那护士道。
“她救我一命,这点儿事儿,我还是要替她办的。”霍奕道。
出了医院,霍奕径直陆微别的公司,通过前台找到了陆微别的上司老郑,把陆微别的证件、躺在病房里的照片、去替他挡刀的录像都给老郑看了一遍,替陆微别请了事假。接着,他又施以三寸不烂之舌,劝得老郑照抄了陆微别上次住院的剧本,给陆微别家里打电话,编陆微别出差了的故事。
老郑挠挠头,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吹了一通陆微别多么多么厉害,被一个急症患者求着请去了外地咨询。因为救急如救火,所以她来不及联系家里,直接上了飞机。这段时间病人病情很不稳定,需要人守着,短期之内估计也没办法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不要着急,公司保证陆微别的人身安全,而且只要陆微别一有时间,马上让她联系家里。
陆妈妈电话里听得一愣一愣的,“救人嘛,应该的应该的。但是她出这种急差,也没带个行李,这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得多不方便啊?”
老郑一拍脑袋,“我们那个客户贴心,说是会让家里阿姨准备的,您放心……”
霍奕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拼命向他使眼色。
老郑用口型问他,“怎么了?”
“我去取。”霍奕用口型回答他。
“……但是女孩子可能确实用东西挑剔一点儿,没关系,如果您担心的话,我们会派人去替她取行李,然后给她送过去。正好,客户有个亲戚这两天要过去,顺便带过去就行。”
陆妈妈想了想,“不用不用,我这边就不给他们病人家里添乱了。微别她不挑的。”
老郑又和她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
霍奕无奈,和老郑道别后,又回去求了女同事,让她帮忙给陆微别买齐了东西。又急匆匆回家拿了两身换洗衣服,就直接在医院安了家。
他每天都会求着护士去i?u看陆微别一次,有时她昏昏沉沉睡着,他就在她身边陪着坐一会儿;有时她醒着,他就跟她聊上两句。
就算不提及陆微别的秘密,他也总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
比如,谢谢她救了他一命;再比如,谢谢她活了下来,让他觉得老天爷对他并没有那么残忍;再再比如,今天的有个患者送了他一兜子土豆。
他也跟她说外面的境况,说她家里人对老郑毫无怀疑,对她放心的很;说老郑很担心她,让她离开icu后赶紧打个电话给他;说秦立已经进行了两次心理咨询,现在正在恢复的过程中,除了看门诊,也会抽时间学画画。
霍奕道谢的时候,陆微别总是神色尴尬,其他时候话也很密。她会跟他讲,护士的眼睛很好看;隔壁床的老太太活得很痛苦,经常会疼得大叫;新来的小姑娘害怕,晚上会偷偷哭。
这么折腾了四天,陆微别情况稳定,正式离开了i?u。霍奕也正式结束了他二十四小时驻院的日子。
他特意回家,洗了一个愉快的澡,换了一身很清爽的衣服,又去花店买了一束又艳又俗的红玫瑰。接着,他又回了医院。
陆微别正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霍奕把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陆微别看到他,微微有些愣怔,“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