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毕竟曾经是沈家的嫡长子,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后手?
看着唾手可得的沈家,沈宏不想去冒这个险!
八千万而已,对于沈家而言虽然不少,但是却还不至于让整个沈家都一蹶不振。
而出了祖师祠堂的沈毅,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一个不受待见的嫡长子,要不是因为弟弟,他能在沈家有这样的地位?
刚刚的那些话,不过是用来唬住沈宏的,句不客气的话,即便是现在的沈宏伸长脖子,他沈毅都没有那个本事拿走沈宏的脑袋。
走出沈家府邸,沈毅抬头看了看那在熟悉不过的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能轻而易举的走出沈家,明沈宏被自己的几句话给唬住了,八千万募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一日过后,皇朝吏官上奏,皇城沈家募银八千万,朝野震惊。
人皇亲赐一等侯爵,不过赏封的人进入沈家之后,却没有找到那个名叫沈毅的沈家嫡长子。
原本一心欢喜的沈宏,却被拦在沈家府邸之外。
而此刻的沈毅,牵着一匹劣马,身上背着一个不起眼的包裹,朝着皇城的大门走去。
按照约定,当募银送入皇宫的那一刻,就是他沈毅离开皇城的时候。
将近三十年的人间富贵,让沈毅觉得还没有那一日在勾栏之中的那几句闲聊来的畅快。
“我家公子请你上楼一叙!”
就在沈毅刚刚要出城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生冷的声音。
“不知你家公子……是你?!”
沈毅心中一动,原本以为是沈宏不想放过自己,派人前来截杀,却不想看到那个木讷的年轻人之后,沈毅瞬间激动起来。
这个年轻人他当然认得,当初在勾栏,就是他跟在唐铭的身边。
“沈先生,请楼上一叙!”
封濶北嘴角勾勒出一个难看的僵硬笑意,淡淡的道。
能让封濶北佩服的人不多,恰巧这个在皇城声名狼藉的家伙,就算半个。
街边一座简陋的酒楼上,坐着两个曾经都名动皇城的年轻人。
看着眼前那个家伙一头的白发,沈毅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却没有多嘴询问。
“这就要走了?真舍得?”
唐铭淡淡的笑着,举起眼前的酒壶,缓缓的替沈毅斟满眼前的粗瓷酒杯。
“临出城门时还有些舍不得,现在没有了!”
沈毅挠挠头,看着唐铭有些不知所措的憨憨一笑。
“沈家可还有一个人皇亲赐的一等爵位等着你呢,你这一走,可就真的浪费了。”
唐铭举起酒杯,碰在沈毅的酒杯上,脸色淡然的道。
“哈哈,我在这座城逍遥快活了近三十年,早就该知足了!”
沈毅哈哈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转身下楼,再也没有半分不舍。
唐铭站在窗口,看着那个逐渐消失在城门口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一股淡淡的笑意。
牵着劣马走出城门的沈毅,转过身朝着依旧站在栏杆处的唐铭,了一句什么。
只是此刻修为尽失的唐铭,再也听不到了,可是他却知道,沈毅想要问什么。
唐铭轻轻的举起手中的酒杯,随即点点头。
远处那个曾经名动真个皇朝的纨绔子弟,一声长笑,离开了这座让他放肆了半甲子的下首善之城。
“我始终都想不明白,你一个世间少有的骄,怎么会对一个普通的纨绔子弟这般上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窈窕的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唐铭的身后,拿起一个粗瓷就被,红唇轻启。
“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谈。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唐铭没有转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