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沈渊声音响起“姐姐莫慌,方才声响乃是我不小心碰倒了椅子。”
“呸,信你才怪!”
禾南絮小声嗔怪道,方才那些动静,必定是打了起来,不过听到沈渊与蛇婆婆无恙,自己也松了口气,耐下性子,在门外等候。
此刻蛇婆婆已稳住了气息,杵着蛇杖慢慢坐会榻上,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道“到底是上了年纪,不中用了!”抬眼瞧了瞧沈渊,“臭小子,倒是挺上道,本事不弱。”
沈渊不置可否,只道“还望婆婆有话直说,不必如此试探。”
“小子,你那剑有古怪。”
蛇婆婆这话突兀,沈渊瞧了瞧手中的北冥剑,微微笑道“不过是比寻常的剑沉重了些。”
这话倒也不假,蛇婆婆点点头道“剑奴所赠,定然是柄神兵。你师父对你倒是不薄。”
闻言,沈渊神色微微暗淡,又听蛇婆婆道“说起来,咱们也算是旧识,你师父近来可有消息?”
“我师父?”沈渊冷笑一声,“我没师父!”
从这语气就听得出沈渊心中怨气颇深,禾南絮此前虽并未与蛇婆婆提起沈渊这些陈年旧事,但蛇婆婆却也听说公冶和不知所踪。此番提及,无非是试探,若传言当真,公冶和不在附近,那眼前这臭小子,又何必放在眼里!
“你那剑,拿来叫老身瞧瞧。”
蛇婆婆不再提公冶和,只问沈渊借剑一观。
沈渊稍作迟疑,反手将剑呈了过去。只见蛇婆婆单手接过,北冥剑才入手,顿时沉了一下,又瞬间如常,轻巧舞了一道剑花,掂了掂分量,将蛇杖靠在一旁,双手捧在眼前,仔细打量着。
而她不禁暗道“果然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这臭小子当真不小的气力,这般沉重还能使得轻若无物,行云流水,想来内功也已是登堂入室了!”
沈渊见蛇婆婆一介女流,又一把年纪,竟能如此轻巧的摆弄北冥剑,自觉还是轻视了蛇婆婆。虽说她不是赵汗青的对手,但黄河三怪之名也绝非浪得虚名。
“敢问婆婆方才为何无故对晚辈出手?”绕了一圈,蛇婆婆也不曾言明原因,只在那顾左右而言他,沈渊有些不耐烦,出声问道。
蛇婆婆将剑放下,抬眼扫了眼,恶狠狠道“我那三根银蛇针,实在是想好好教训你一顿!那针上喂了毒,但凡擦破点皮,七步之内必取性命!”
沈渊听得冷汗直冒,一阵后怕,那手指头忍不住搓了搓,暗暗庆幸好在未伤分毫,有些侥幸。
不过眼前老妪竟如此狠心冷血,沈渊心中有些忿恨,拉着脸问道“蛇婆婆向来都是这般无故杀人么?果真是蛇蝎心肠!”
“老身并非像你师父那般是个冷血嗜杀之人,再者说天下间哪里有那么多人值得老身去杀?”蛇婆婆冷笑一声道,“至于你这小子,我不教训你一顿,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那暗器见血封喉,还只说教训,真当我沈渊是孩子不成?”沈渊忍不住大声道,“再者,我实不知到底哪里惹了婆婆!”
蛇婆婆看得出沈渊方才后怕,只道“放心,即便被那银针伤了,老身也可保你不死,只是少不得废了条胳膊罢了。”
“你!”
沈渊才要说话,只见蛇婆婆摆了摆手,将剑扔了回来,道“你不知哪里惹了老身,我便与你说说清楚,你拐我絮儿,坏她名声,现如今这山西境内有谁不知絮儿是与你私奔?你说你该不该死?”
“此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蛇婆婆当即驳道“人云亦云?小子,岂不闻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这……”沈渊语滞,他却没想过与禾南絮这一路,竟无意之间坏了她名节,虽说是禾南絮主动跟着自己,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希望的呢……
见沈渊沉思不语,蛇婆婆点了点头,说起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