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付堂主、岳堂主、还有黑堂主皆在阁内相候。”
骆飞云不知为何,忽然心头有种感觉难以名状,有些不安。
抬头看向开阳阁,白石阶,琉璃瓦,四面飞檐翘角,脊兽灵动,定睛瞧向那鸱吻龙目,骆飞云心头一紧,不由心悸。
公羊叟见骆飞云止步不前,绕到前面,边走边催促道“掌派,因何停步于此?”
骆飞云回过神来,虽说心下迟疑,却不肯在属下面前表露出一丝来,只点一点头道“走罢。”
公羊叟道“掌派,请。”
转身在前引路,嘴角轻扬。
骆飞云瞧着那开阳阁大门紧闭,忽然觉得此处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原本这风水绝佳的开阳阁此刻了无生气,骆飞云不自觉回头再看那横在地上尸体,顿时生出一股寒意。
再看这开阳阁仿佛就是一片死地。
这时公羊叟双手一推,便听“吱呀”一声,那大门应声而开。
让开一步,公羊叟伸手请道“掌派,请。”
门内暗淡无光,不知是不是骆飞云心头臆想,他只觉一阵阴风掠过,让他不寒而栗,萌生退意。
抬头再看公羊叟,那公羊叟也看向骆飞云,再伸手相请“掌派,为何不动,关乎我派安危,耽搁不得啊!请!”
言语中,公羊叟不禁有些急切,骆飞云只道不假,遂不再迟疑,迈步而进。
待骆飞云走进阁内,公羊叟当即将门关紧,听得响动,骆飞云转身便问“你待做甚?”
公羊叟嘿嘿一笑,指着楼上道“黑堂主他们就在上面,掌派请!”
骆飞云瞳孔微缩,暗察蹊跷“平日里他们定会下来迎候,今日怎的,却都摆起了谱?”
于是问道“怎不叫他们下来说话?”
公羊叟忽然一声冷笑,登时便教骆飞云汗毛倒竖!
“公羊老儿,你待做甚!”骆飞云张口怒骂,可他话音一落,便瞧见公羊叟一掌袭来!
这一掌实在是平平无奇,骆飞云冷哼一声,当下抬手来挡,不过就这顷刻之间,骆飞云只觉筋骨酥麻,再提不起一丝气力!
看着倒在地上的骆飞云,公羊叟目光复杂,蹲在地上说道“掌派,莫要怪老夫,老夫也是身不由己啊!”
骆飞云这时才恍然大悟,怒火中烧,开口骂道“老匹夫,原来你才是内贼!”
公羊叟毫不理会,直朝这楼上喊道“下来吧。”
骆飞云双目圆睁,只见付连城一边擦拭着剑身血迹,一边说道“那沈渊的宝剑实在不是凡品,与他打斗一回当真亏本,现下我这把剑,杀人都钝了!”
付连城目光扫了眼倒在地上的骆飞云,不禁戏谑道“呦,这不是咱们家掌派么?”
“姓付的,你怎不知帮我抬上一抬,老子倒成了苦力!”
骆飞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却是看得清楚,跟着付连城后边的正是神拳堂堂主岳化龙!
定睛再瞧,骆飞云更是悲愤填膺,只见岳化龙拖着一具尸身,看身形装扮,不是黑无踪还能是谁!
说话间,岳化龙提手一甩,随即便听“噗通”一声闷响,黑无踪的尸体正好砸在骆飞云眼前,一股鲜血又正好溅到骆飞云的脸上!
骆飞云又惊又悲,又怒又惧,脑海里闪现出不过一个时辰之前,黑无踪还在护着白无影,说出的话来还是威胁自己,可现下却是横死于此!
死不瞑目,黑无踪死不瞑目!
念及此处,骆飞云不禁怒极而笑,他知道自己的下场,想来同样是死不瞑目!
他厉声大叫“原来是你们!你们这些狗贼,不得好死!我骆飞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公羊叟又是一声冷笑,道“掌派,临死之前还有何遗言么?老夫猜测,掌派还不知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