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入肉声清响,血光乍现,那孙家男孩在匕首扎进小乞儿肩上的同时,左手握拳,沉沉地朝对面的胸口打去。
无数惊呼声响彻,地面上的血泊迅速干涸,有屡屡红光荡起,疯狂涌入孙家小子的身体之中,带着他的眼中似乎有血水流动。
“噗——”一口血从小乞儿的口中猛地喷出,左肩匕首处同时血色飞溅,本就处于擂台边缘的小乞儿也随之沉重地摔打在地,痛搽出好一段距离。
台上的红了眼的身影就欲冲来,可紧接着浑身变得赤红如血,撕裂的痛吼声从他口中惨叫而出。
此时的场外突然有些安静,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场中的这一幕,可在那片安静区域的诸人却叹息地摇了摇头。“没有驾驭血道的心性,只能沦为血道的养料。”随着这沉沉的叹息,那场上的孙家小子身体骤然炸裂,化作血雾漫天。
小乞儿虽是重伤,却并未昏迷,硬咬着牙,望着登仙台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却又骤然黯淡下去。
胸膛处的肋骨似乎断了许多根,有血水不断地从小乞儿口中汩汩涌出,还是老叫花过来帮他封住了伤口,托着离开了登仙台。
随着两人离去,黑暗中有数道目光紧紧盯看着,许多片眉头也跟着皱在了一起,思索着什么。
白家
青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小乞儿,心中也揪在一起。
老叫花把小乞儿交给青竹时,她猛然慌了。染血是一回事,可吐血和流血就是另一回事了。可老叫花不管这些,只吩咐了青竹把伤口包扎上,便回了屋中。
放心不下的青竹,只好紧紧守着,直到小乞儿睁着迷蒙的眼醒来,她才敢放些心下来。
一天一夜,当小乞儿沉沉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了,可却只能躺在床上,动不了身子,还是青竹一勺一勺给他喂的米粥。
“醒过来就没事了。”青竹看着小乞儿的脸色多了一抹红润,松口气道。
小乞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行侠仗义也得量力而行,可别老一腔热血地往上挤,小少主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青竹悠悠说着,语气中有些嗔怪的味道。对于小乞儿遭遇了什么,她不懂,可道理总是一样的。
小乞儿吃力说不出话,只好微微点了点头。青竹帮这可怜小人盖好了被子,便静静立在了一旁,等他睡去。
两天时间悄然而过,小乞儿竟已能下了床,虽然胸口和受伤处仍有些疼,但问题已不是很大了。青竹阻了他许多次,看见他嬉笑地站起,才肯放下心来。
此时老叫花的屋中,只有老花和小乞儿坐着,老花淡淡地喝着茶,没顾上来找自己的小乞儿。
“嘿嘿,老花。”小乞儿挠头笑道,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面前的人的。
“小命挺可惜的,自己选择了就不后悔。”
小乞儿有些尴尬。孙家小子刚破梏暴起的时候,凭他小叫花的速度,逃跑是没问题的,可他却一顿停了下来,在外人看去似乎是被惊吓住了,但熟知小乞儿的老花又怎么看不清?
有些东西总归是得还的,这是小乞儿的处世原则。孙家的覆灭毕竟与他有着许多关系,轻易过不去的,只好挨上一匕赔给他。
可小乞儿算到了那一匕,却没算到之后的那一拳,当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时,他已经逃不开了,甚至连抬手去挡都变得十分吃力。
“那小子破的道脉比较特别。”喝茶的老花淡淡开口,“最后那一拳将近是连带着他自己的血液都付出了,以你现在的本事,躲开才应该奇怪。”
“那个就是破梏了吗?”
老花点了点头。
“我在古神仙那里的时候也有气流绕在我身边。”小乞儿抬眼看着老花,要等他答案。
“那古神仙怎么说?”老花似乎并没注意到小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