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的话,也是极难真正猜透对方的心思的。”
“我自然是没有你要了解你自己的父皇的,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倒想听听你的见解。”
“我自小便被宫中的奶娘抱去抚养,未在父母膝下享有一日承欢;稍稍大些,便就又日夜跟着师父读书,学习宫廷礼仪。在我生命中漫长的二十三个昭和纪年中,一直都只有在天长节,地久节,还有当时还是太子和太子妃的父母亲与二位皇兄的生日时,才能够一家人在一起用一次膳……当然,还有我自己的生日。所以我对父皇的了解,并不比你多多少。但是没关系,因为我曾经经历过更加苦痛的日子,所以这样的生活方式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福报……因为至少还有人记得我的生日,至少,还有在一起用膳的机会,至少,我在他们心中是人,而不是畜牲。”
“嗯……可怜的孩子。”
“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来可怜我。”
“好吧。那刚刚我猜错了,现在能不能让我重新再猜一回?”
“好啊,你再猜过啊。不过这次要是再猜不对,可是要受惩罚的。”
“我刚才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你利用德川小姐将我怀孕的消息送到宫中,所为根本就不仅仅是传递消息这么简单,而是为了试探圣心。我,说的对吗?”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个试探法。”
“这很简单。太子初立,雅子腹中的男胎却离奇滑落;此事疑点重重,今上岂能不查?虽说雅子滑胎前夫君你早已前往吕宋离京避祸,但作为既得利益者,总归是要被怀疑怀疑的。此番我有孕的消息被送到宫中,倘若今上对你依旧信任,那么就会找借口召你我进宫,让你自己把事挑明,而后给予赏赐。而倘若今上对你有疑……就会当作没有此事,继续让德川小姐潜伏王府,暗中搜寻有关雅子妃滑胎一事的证据。不过我想夫君大可宽心;且不说谋害皇胎之举并非是我泰宫王府所为,今上所疑之人,也并非只是夫君一人而已。”
“你还不算很笨嘛。”
“呵……我虽然对今上了解甚少,可是却很了解夫君你的心啊。不过比起今上的怀疑,夫君或许更应该担心不要叫礼王府给暗中构害了,要知道作为真凶的他们,此时才是最为心急如焚的呀。”
“礼王这人我了解。他敢冒着东窗事发后受到重罚的风险去谋害皇嫂腹中的侄儿,可却不敢构害自己的兄弟。要知道在今上的心目中,皇子之间手足相残的罪名,可是远远要比谋害一个尚未出世的皇孙的罪名要大多了。不过呢,如果是谋害一个已经出世、且长得半大了的东宫皇孙,那罪名可就又比手足相残要大的多了,搞不好可是要被流放边疆的。”
“只是流放而已么,还以为会被赐死呢,原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冷笑着说。
“天家是最重脸面的,自个家里的萧墙之争又怎会闹得太大,让外人去看了笑话。就这流放边疆,还仅仅只是给贬到美洲西部、又或是东南亚。让当地总督代为将皇子软禁起来而已。什么苦力都不用做,整天照样好吃好喝享受着,只不过对于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嫡出皇子来说,那差不多就等同于地狱了吧。”
“听说今上赏赐了礼宫夫妇一副昭陵六骏图,不知道真的假的。”
“这种事情你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很多年前在书上看到的‘平成二年夏,纪子亲王妃殿下有孕,上赐礼宫「昭陵六骏图」’,书中是这样记载的没错。”
“平行世界凶险难测,怎可自以为凭借读过几本历史书便可以横行无忌?”
“他礼宫敢赌,你泰宫就不敢赌了么?这次不赌别的,就赌这段历史没有发生改变,怎么样,敢不敢博他一博。所以你现在是变成个胆小鬼了,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胆小鬼?”他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