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宫竟出了这等事!”
“据东宫女官禀告,此事万万属实。因此事非同小可,臣已令女官将目睹此事的宫人们全都集中看管了起来,听候陛下发落……”
“发落几个宫人顶什么用,太子呢!叫他马上来见朕!”
“太子此刻仍在东宫,陪伴在太子妃的床边……”
“我叫你马上把他给我找来!”
“是……”
过了二十几分钟之后,德川又一个人回来了。
“太子呢,你把他带来了没有。”
“回陛下,太子已在殿外恭候召见。”
“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臣不敢欺瞒陛下,太子他……太子他本不肯来,还动手打了东宫的女官,说她‘多事’。”
“既不肯来,为什么又来了。”此刻皇帝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
“是太子妃劝说的太子。”
“看样子朕的圣旨,还比不上一个女人的几句话管用了是吗。你去把他给朕带进来。”
“是。”
德川依令出去将太子给领入了殿中。只见太子衣着随意,丝毫没有前来觐见皇帝时该有的庄重,就连仪容也颇为邋遢。
太子没有穿受到召见时应着的服饰,而是穿了一身常服,本就已经让皇帝颇为不满。加之他那衣服上竟然还沾染了几处污渍,更加让皇帝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太子朝龙案上的皇帝微鞠了一躬,刚要说话,便听得皇帝说“脸不洗,衣服也不换,你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可还有半点储君该有的仪态。”
“儿臣忽受召见,以为父皇必有是要事要找儿臣商量,这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这么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儿臣不敢……”
“朕问你,你东宫的那个雅子妃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太子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
“儿臣不知父皇所问何事,还请父皇明示。”
“你是当真不知,还是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子妃私下服食违禁药品,以致心神失常,行止疯癫,你这做太子的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
“雅子的事,儿臣正要向父皇禀明。没错,她之前是曾的确服用过少量的药物,但那完全是为了治病。有件事儿臣心中起疑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儿臣认为,这次连同上次在元旦日上,雅子之所以会忽然变得心智失常,皆是有人暗中在她的饮食中下了过量的药物,雅子她完全是让别人的害了。对此,儿臣还请父皇明察,还她一个清白!”
“元旦日的家宴,乃是朕叫人办的,东宫的女官跟侍女,也都是朕令内大臣与宫内厅为你挑选的。太子这样说,莫非是在责怪朕!”
“儿臣焉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
“父皇……”
“朕且问你,在你心中究竟是朕的圣旨更管用,还是那妇人的话更管用啊!”
“那为何朕叫内大臣传朕的口谕到东宫召你,你却不来。还当着他的面打了宫内厅派驻东宫的女官。”
“儿……”
“朕之前听说朕的儿子,东宫的太子平日里在东宫是人人‘敬畏’,如今看来这敬是假的,畏却是实实在在的。”
“太子妃遭人陷害,儿臣一时着急,乱了心智,故才……”
“不要再说了!”皇帝闭上眼睛,用手扶着额头道“就连宫内厅女官,太子殿下说打便就打了,又何况其他的侍女。如今看来,这‘杀婢’的事,也八成是真的了……”
“杀婢,儿臣没有,儿臣没有做过杀婢的事啊父皇!”
“住嘴!”皇帝猛的一拍龙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在朕面前说谎不成?那东宫的宫女‘荷子’,难道不是死在你太子殿下的棍棒之下吗!虽说你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