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彩凤捋着傅诗佩的头发,心疼得不得了。
她的孩子好可怜。
…………
早上,傅诗佩烧退了,是被一阵阵叫声吵醒的,“吵死了!”她烦躁的嘟囔,拖鞋都来不及穿,跑到了客厅。
触目所及,让她瞳仁一震。
客厅里放了好些猫,足有七八只吧。
怕这些猫四处乱跑,伤了小妹,所以傅伟和钱彩凤都是把这些猫关在笼子里的。
清一色的,全是傅诗佩说的那种白毛,眼睛那毛色偏灰的猫。
只不过因为波斯猫大多纯白,所以这种猫,钱彩凤一概抓的都是土猫。
“佩佩,你看……哪一只是你想要的?”钱彩凤精心准备,满目殷切,全都是等待着女儿的喜悦和感动。
只要女儿能笑一笑,她再苦再累,也是值了。
傅诗佩看了一圈,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不是,这全都不是……”
说完,她便回了房。
对于这些小奶猫,保姆阿姨怀里的小妹倒是喜欢得紧,嘴里咿咿呀呀的念,伸出小手想抱。
钱彩凤无奈的走到了傅诗佩房间门口,本铁了心想要说傅诗佩几句,她托人找了好久的猫,佩佩再怎么样也不该任性下去了。
是,她虽然是个疼子女的母亲,但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但站在门口,听到门内的嚎啕大哭声,她的心又软了。
如果佩佩哭狠了,又病了,怎么办?
钱彩凤推门进去,果见傅诗佩埋在枕头上哭,枕头都哭湿了一大片。
钱彩凤咬咬牙,既然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在钱彩凤的询问下,傅诗佩告知了那是谁的猫,钱彩凤和副校长关系不错,辗转反侧的,又拿到了小团子家的地址,她知道这算是冒昧的,但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毕竟不过是一只小土猫而已。
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算那小女孩不肯割爱,但她不信小女孩的父母会不识时务。
“童易安。”钱彩凤摩挲着纸条上的这个名字,只觉得无比熟悉。
这个女孩……肯定是她经常招惹佩佩,佩佩才会跟她过不去。
这一次想必也是一样,抱着自家的猫在佩佩面前炫耀,那也就怪不得佩佩了。
烫着时髦卷发,穿着入时的钱彩凤叩了叩门,门打开,露出一张娟丽清秀的脸,头发也没有烫,就是那么随意的一束,扎了个浅格子的头花,不施粉黛的脸却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钱彩凤怔了怔,这难道是小女孩的姐姐?
心思惊疑不定了一会儿,一个十几岁的俊朗少年推着自行车出来了,回头望着这位“姐姐”模样的女人,“妈,我出门了。”
“好。”女人笑盈盈的,攀着门直招手,一副少女般的姿态,完全不像是伪装出的。
钱彩凤瞪直了眼,一个看上去这么年轻的女人,居然有个十大好几的儿子?
她差点都忘了自己的来意,恨不得冲上前去,揪住这女人的衣领子狠狠质问一番,到底用的什么牌子的雪花膏?还是说吃防腐剂了?
“你是?”女人招完手,视线方才落在钱彩凤脸上。
“哦。”钱彩凤忙收回自己夸张的神情,故作镇定,输了人至少不能输阵,“我是你们家童易安的同学的妈妈。”
于秀丽捋了捋腮边散落的发,又是这种毫不矫揉的小动作,更显青春。
钱彩凤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嫉妒。
不仅是她,她身边的官太太都投了多少银子,花了多少心思,也没能实现,看来这个童家家底还真的是不容小觑。
钱彩凤并不知道,人于秀丽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心宽乐观,结婚多年却仍如蜜月一般蜜里调油,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