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居然想起来了。”
云舒说着,拉着大壮来到前院下了地窖,然后大壮吃惊的看着他姐掀开草垫子,露出了那个木门后的密室。
只见如今密室里,不仅有一袋儿米、一袋面,一罐盐、一罐油,还有一些鸡蛋、腊肉、风鸡。
木箱里的棉布、绸缎、皮子大壮还记得,甚至还有父亲打猎用的弓、一把匕首。
看着那罐金贵的麦乳精和摞起来差不多有十来瓶的罐头,大壮咽了咽口水,将声音压得低不可闻。
“姐,这都是娘攒下的?”
云舒点点头,将装钱的铁皮盒子给他看,只没露出小黄鱼来,“里面还有一百块钱呢,你放心,姐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挨饿了。”
大壮眨了眨眼,摸着爹留下的猎弓,眼泪巴巴的掉下来,“姐,我不上学了,以后就学着上山打猎,我们总能养活自己的。”
云舒将密室的门关好,草垫子放下,这才拍了拍大壮的头,“放心,以后姐、你和小壮,都会是大学生,一家三个大学生,可给爹娘长脸呢。咱们不是没人管的野孩子,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们,姐就和他们拼命。”
出了地窖,姐弟两个就着清蒸鱼和考喇姑,一人吃了两大碗二米饭。
饭后,大壮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真饱啊,姐做饭比以前好吃多了。”
云舒头也不抬的道:“娘教的手艺,哪里会差,先前在家吃饭,二婶就给点玉米面和高粱米,不过是熬粥罢了,再怎么弄也就是那个味。
今天的调料都是我管福生哥家借来的,等以后咱们家买了这些东西,天天给你做。”
大壮听了这话忙摆手,“可不能天天这么吃,娘留的粮食虽然不少,但以后咱们要养小壮和小丫,麦乳精就那么一罐,吃没了只能喂米汤了,家里的米还是要省着用。
若是以前,还可以去换一些村里的牛和羊产的奶,但如今,那奶水都不够小羊和小牛吃呢。
咱爷虽是村长,但就是老姑想要喝牛奶,也不许去挤,说这叫挖社会主义墙角。
姐你不记得了,就是去年,为了这事儿整闹腾了半个月,还是爹回来,娘送过去一罐麦乳精才算了事。”
云舒仔细想了想,这才从大丫记忆中找出这件事来,当时那罐麦乳精,大丫娘是打算给自家两个孩子和二叔家的小武一起分的。
后来因为牛奶事件,单给了大丫老姑带去了县城。
云叔对这一家子极品着实无语,便点点头,“听你的,等姐以后上山去给你打野鸡,做小鸡儿炖蘑菇。”
姐弟两人高高兴兴吃了饭,大壮抢着刷了碗和锅,对自己的木质家伙事儿只感叹了一声不怕摔,多的一句没问,只叫云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这孩子时而敏感时而马虎的性子也有了一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