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他们怎么说？”
云歌没有接过合同，只是扫了一眼标题，淡淡地回道，似乎这一切，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一般。
没有韩文媛以为的摇尾乞怜，也没有韩文媛想象的那种抱头痛哭，恳求原谅。云歌的反应十分平静，平静的不像是云歌，跟韩文媛相处十几年的云歌。
或许，是他心虚，也或许，是他找到新的主人，不屑于此吧。
那样也好，毕竟现在韩家也是迟暮之日，人人落井下石。
“他们不想见你，签了这份合同，拿着这张卡，我们好聚好散吧！”
韩文媛看着紧闭的大门，声如玄冰地说道。
“你可曾考虑好？”
云歌抬头看了一眼挂着“韩家府邸”四个字的门牌，这十八年的暮暮朝朝如潮水在脑海中回荡。
“考虑个屁，云歌你还有脸回来？”
似乎听到门外的声音，许氏穿着黑色的胶底拖鞋一脸恼怒地走出门来“你就是我们韩家养的一条狗，想不到你还吃里扒外！”
”你胆儿还挺肥的啊，在外面找女人，要不是看在文媛她爷爷的份上，早就把你这小子扫地出门，让你饿死街头了！”
云歌没有在意许氏的言语，依旧目光平静地看着韩文媛，重复问道“你可考虑好？”
“嗯！”
韩文媛把脑袋偏向一边，努力遏下去心里那股子莫名其妙的酸楚味。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应该庆幸的韩文媛，脑袋里面一直回荡着那个指着一群人，说别动我媳妇儿的那个霸气身影；那个朦胧记忆里，端热水给自己喝的那个男人；还有那个拦着差点扇在她的脸上，给她交完三百万渠道款的男人……
见韩文媛亲口承认，云歌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接过合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那份却没有签字，道“一年后，如果你反悔，可以拿这份合同来找我。”
“反悔？”
一旁的许氏咬牙切齿道“我们真应该后悔当初让老爷子收留你，忘恩负义的玩意儿，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你也不听听外面人怎么说你，窝囊废！”
尽管如此，如歌依旧把两份一模一样一份没签字的合同递给了韩文媛，转身下楼，他知道，这个家门他进不去，也知道，自己的那点东西，应该是被许氏给扔了。
话说回来，十八年了，住在储物间的他也没什么东西可值得带走的。
“这卡，你不要了吗？”
韩文媛接过合同，那张绿色的银行卡，分外的刺眼，却又原封不动的放在合同中间。
“不用了。”
云歌头也没回地说道“你比我更需要钱，”
如果云歌拿下这笔钱，韩文媛或许会在心里更加鄙夷他，可是他偏偏不要这钱，难道就是为了他那点令人可笑的自尊？
这是金钱社会，一分钱能难倒英雄好汉，更别说没钱寸步难行。
虽然说是净身出户，但韩文媛也是念及了这十几年来云歌的付出，卡里的钱不多，但足以他临时安顿。
至于往后余生，那便是各不相关。
走到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云歌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江一龙那边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如果他再来找你们麻烦，打我电话。”
云歌没有回头，却说得字字响亮“我会让他们彻底消失！”
“哎呦哦，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你是哪根葱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知不知道江家什么势力就敢夸下海口？”
身后的许氏拿着合同一边按捺不住脸上的喜悦之色一边说道“要不是文媛他爸花了点钱，拖了点关系，平息此事，文昕这下半辈子就毁了！还能指望你？”
“嗯？”
许氏的话让云歌意识到有些不对，可是看到许氏那喜出望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