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相亲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啊?”晁千神倚在沙发上,用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那块黑森林蛋糕。
任道是知道他爱吃巧克力口味之后,在家里囤了半麻袋的黑巧克力豆,做尽了各式巧克力点心,就为了从这个故意挑嘴的家伙口中听到一个“好吃”。
这事儿让晁千琳调侃他是不是想做自己的大嫂,之后更是常常戏称他为“便宜大嫂”。
晁千神倒是毫不在意这两个人惯常的斗嘴,被任道是问及点心口味却每次都用各种各样的话题故意带过,显然是存心去气任道是。
知道他又是在逃避“好吃”这两个字,任道是也懒得回答他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相亲一事迫在眉睫。
晁千琳已经把自己那块蛋糕吃光了,用叉子敲着盘子,示意任道是来收拾残局。
“你这样很没礼貌诶!”任道是一边抱怨,一边接过晁千琳手中的盘子和叉子,对方却只是冲一旁吐了吐舌头,弄得他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任道是从厨房出来后,依旧没有脱下围裙,而是坐在工作台后面翻看着苏勉事件的卷宗,继而发出不满的抱怨“晁千神,你就不能把绑架的事情写面点儿?”
晁千神假作无奈道“警局那边说不要透露周通等人的信息。”
“嘿,你这人,不让透露是向外界,家族的卷宗又不是外界。”
“我之前都和你详细说过了,你自己填上就是了。”
任道是知道晁千神就是自己懒得写,也就顺手拿起钢笔,认命地填了起来。
晁千琳却突然问道“苏勉那边最后也没个解释,他怎么就直接汇款了呢?”
“应该是许州和他老婆跟他解释了其中利弊吧,毕竟这种牵扯了家族又牵扯了同袍会的事情,再去纠缠调查结果也肯定是会被上面按下来,还不如确认安之后迅速抽身。”任道是头也没抬地回答。
看着他奋笔疾书地样子,晁千神也提出了问题“所以那只竦斯就这么放过了吗?他可是实实在在地‘作祟’了啊。”
任道是看着晁千神欠揍的死鱼眼“人家可是救了你们的命诶,你还真够没良心的。不过按理来说是应该对他有点儿惩戒,只是他现在下落不明,你们有什么抓住他的好办法吗?又是齐升逸、又是桃灼堂的,个个都是大事,哪有空去理这种无头小案……”
晁千神显然没料到四大家族是这样得过且过的办事风格,不无嘲讽地说“那些大事跟咱们又没关系,你把做点心的时间分出一点儿说不定就抓到他了。”
任道是终于补充完卷宗,把本子一合,白了他一眼“懂不懂什么叫息、事、宁、人啊?不要因为人家追你妹妹就记仇,正常情况下,我们处理妖精作祟也多半是送回同袍会说服教育。好了,我现在就要出门去办新委托了,你们俩哪个有空跟我走一趟。”
晁千神护住手中的盘子,躲开晁千琳的抢夺“我蛋糕还没吃完。”
晁千琳见对方占领了自己的理由,也不甘示弱地瘫在沙发上“啊,我贫血、头痛……”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任道是把围裙往椅子后面一甩,突然瞟到单人沙发上看书的白明,又提笔在备忘录上补了一句“给白明招魂”。
正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也没有人预约啊……”任道是嘟囔了一句,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不多久,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女人走进了除祟事务所的大门。
“满月?你怎么亲自过来了?”任道是有些惊讶地把奚满月让进屋里。
这是个接近三十岁的漂亮女人,年龄感并不能从她靓丽明艳的外形上读出,而是从她精干合体的套装,以及区别于十九岁的晁千琳的,柔和又稳重的眼神中传达出来。
晁千琳想起从前宁峙口中就时常提到“满月”这个名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