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自有对策。”
“那祖母就不打扰你了。”陈氏站起身,将要出门时,忍不住回头:“那位陆家的郎,祖母瞧着与你多有往来,若是……”
“祖母。”元令辰急急地打断她的话:“我与他只是寻常的朋友。”
陈氏叹口气,心里却想着,若只是普通朋友,人家又何苦巴巴地跟到千里之外的荆城,至今还未有离开的意思。
自家孙女尚未开窍,想不通其中的深意。
可她毕竟活了大半辈子,早看出那人是个有心人。
她也知道陆家门第高,他们高攀不上,可那人若真是有心,未尝不能护住他们家婵儿。
……
却那位冰人自元家出来,直接去了南边的赵家。
赵家的下人颇有些眼高于顶,见着她来,也不见多少热情,随意将她引进了门。
冰人心里冷笑,想这赵家,原本只是行商暴富的商户,自三代前才开始注重学问,只是家中子弟并无多少资,也就是靠着姻亲才谋了个一官半职。
也多是些官罢了,靖王来荆城,赵家可是连参加宴席的资格都没樱
不知是从哪里得知元珉之的消息,竟想着趁元家尚未发家,提前定下元珉之妹妹的亲事。
到底是欺负元家人农户出身,无甚见识,趁元珉之不在,哄骗着人定下婚约,倒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元珉之即便不甘又能如何,还不得捏着鼻子认下这门姻亲?
冰人对赵家此番行径十分看不上,也就是看在他们给的酬金丰厚的份上,才愿意帮上一把。
跟着赵家下人进了二门,到了后院,见到了赵家的夫人。
“他们可曾应了?”
冰人面露难色:“这事不成。”
“不成?你莫非没我赵家权势?”
“了。”
“那五十亩良田的聘金呢?你可是没?”
赵夫人算盘打得好,想着那些农户眼皮子浅,素来将田地看得比重,她提出五十亩田地作为聘金,是笃定他们不会推辞。
那么就一定是冰人并未清楚。
“我都得清楚明白,只他们咬死了不松口,我也没法子。”
赵夫人重重地将茶碗往案上一搁,动了怒:“不知好歹。”
“如今元珉之的威名早传遍了整个北地,他们要拿乔也是常理,况且,您家的三郎,到底是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