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给令芨寻的先生方才已进了府,你可要亲自去看看?”
元令辰摇摇头,示意不去,随后又问道“那人是什么来历?”
“圣人入宫时,曾放出一批宫人,其中有几位伺候过主位的妃嫔,在宫中也算得脸,杜管事便寻了上去。”
“这些人毕竟曾是前朝的宫人,虽说深谙宫中规矩,可这人心也很难左右,杜管事将人请来时可曾查探了底细?”
“自然是有的,至少明面上并无太大问题。”沈氏想了想,又多说了一句“这些自宫中放出来的宫人,在如今的京中极受欢迎,有那要送女参选的朝臣家中,几乎家家都有这样的先生,她们若有问题,那几家每家都逃不了。”
“我会叫钱洄去查一查。”
“若是如此,自然最好。”
沈氏也知道钱洄的能力,有他在,便不用担心有人从中使坏。
“后日林阳长公主的赏花宴,我想带着月儿一道去,可原先给她制的衣还未做好,你那若能有并未上身过的衣裳,便给她挑一些。”
既然要将元令月养在自家,自然什么都要一视同仁,否则还平白生了间隙。
沈氏也了解自己女儿,知道她已用不着出这种风头来博取名声,自然也不怕多一个人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反倒是元令月,因其出身不够,若要在京中立稳脚跟,却需多多在外行走。
元令辰同样考虑到了这点“月儿身量略比我小些,我倒的确有几身还未来得及穿的,给她倒是正好。”
她穿的衣,都是自家彩蚕丝织就,料子上比之外面的就要好上不少。
即便穿到赏花会上也不比别家的差。
沈氏说完事,才终于正色道“最后一桩却是极为要紧的大事。”
“是何事?”
“我瞧着豫儿,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打算给他启蒙……婵儿觉得如何?”
沈氏并不知道元令豫前世的身份,只是见他聪慧,才有了给他启蒙的打算。
“不知娘打算请谁给他启蒙?”
“婵儿觉得钱朝奉如何?”
元令辰惊讶道“娘为何觉得他可以?”
“钱朝奉对外说是个商人,可他从未在外行过商,这事旁人不知,可娘却早前便有察觉,他不仅见识广博,还有一身极高的武艺,若能给豫儿启蒙,当是豫儿的福运。不过他毕竟是婵儿的人,此事还需你首肯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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