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府,你只需巴上她们中间任何一个,就够你受用不尽了。”
苏灼何尝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可她也要有这机会。
此时便是她挤上前去,都得不到与人说话的机会,又何必白费那力气。
她坚定地摇摇头,谨慎地道“那几家虽是鲜花着锦,可行事张狂非我所喜……”
这话自是她为取悦历容心口胡说,其实要说起张狂,历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可世人的眼睛总是能将别人的过错无限放大,到自己这里,却容易选择性地无视过去。
故而苏灼此话,也着实说到了历容心坎里。
“那你倒说说,她们哪里张狂?”
“您可是被圣人御旨赐婚要嫁进温国公府当宗妇的,朱家那位女郎却屡次对您不敬,这不敬长嫂,自然是张狂至极了,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来另几家的也好不到哪去。”
这话明显让历容愉悦了许多“你这人倒是有几分见地,往后有事只管来寻我……”
至于帮是不帮,自是看她高不高兴。
历容只是将她当做一个闲暇时可以消遣的东西,哪里真是要与她结交的意思?
可苏灼并不知道这些,满心以为自己搭上了成国公家的嫡长女。
回家时便极力与家里人炫耀了自己如何交好了成国公家的女郎。
钱氏本就没多少见识,听了她的话,只是连声称好。
苏义却是不大满意“听闻卫国公家的女郎也去了,你可有见到?”
成国公与卫国公,虽说是各掌了一军,可只有身在朝堂的人才知,两人之间到底有着何等差距……
即便是何家,如今都上赶着巴结卫国公呢。
苏灼有些心虚“元家女郎我也见到了,只她那人太过孤傲,十分不近人情,女儿几次想近前都被驱离了。”
钱氏听了便有些埋怨“那元家的竟这般不知礼?我们有心交好,便改以礼相待才是……”
苏义皱了眉头“卫国公如今是除秦国公之外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满朝上下谁不巴结,若个个都要笑脸相迎,那他们的门槛恐怕都要被人踩平了。”
在他看来,卫国公的家眷,孤高些才是正常,若换了他是卫国公,还指不定如何不近人情呢。
归根到底,还是自家的女儿,不够尽心。
苏义第一次对苏灼生了些不满“阿瑶呢?她是与你一道去的,怎不见她人?”
钱氏一听便有些不满“我叫她去普济寺给你夫人求平安符了,看天色也该回了……”
苏义更为不满“长公主的赏花宴,是多难得的机会,她作为嫡女,本该费心为家中谋划才是,那普济寺何时不能去?非要挑今日?”
“我这不还是为了你的子嗣着想,赏花宴又阿灼去还不够?非得让她去不可?凭她那副尊荣,不将人得罪算好的了,还指望她巴结上什么大人物不成?”
苏义被钱氏理直气壮一通抢白,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强忍着才没有冲钱氏发怒。
转身对着冯氏也没了好脸色“娘她不知个中关节,你莫非也不知道?长公主的帖子多难得才有一张?下回都不知要到何时?元家那位夫人又素来深居简出,也就是长公主能让她给这个面子,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这样被你们错过了……”
冯氏怀着身孕,早不似从前那样精明,此时自然觉得委屈“卫国公既然攀不上,又何必费那个功夫?那位成国公同样位高权重……”
苏义不由得气结“你真是糊涂了,成国公即便位高权重又如何?我巴结他倒不如巴结景国公何家,他还是我正儿八经的上峰,无缘无故我去交好成国公,你叫景国公如何想?”
如今朝野已趋稳定,圣人迟早要收服北狄和南越,立那等不世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