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让你私藏火器的吗?”
“……”承恩公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似的,一时哑然。
舞阳继续问道“是本宫让你贪心不足,枉图掌控朝政吗?”
“……”承恩公嘴角抽了抽,眼神更阴鸷了。
舞阳再问道“是本宫让你贪腐、受贿、欺民吗?”
有他们种下的因,才会有今日的果。
而大盛会变成如今这番岌岌可危、满目疮痍的模样,则是她的父皇种下的因……
想着,舞阳的心泛起一股浓浓的苦涩,眼眸变得更幽深,也更坚定了。
“你……”承恩公气得胸膛一阵起伏,咬着牙反驳道,“你强词夺理!”
他不过是拿了点银子而已,不是谋财害命,也不是造反谋逆,那算得了什么?!谁家不拿点银子!
他是私藏了些火器,但那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为了自保。京城那么多人家,他就不信别家没养些私兵、藏些兵械!
这些本来就是大家的共识,只不过不会拿到台面上说罢了,可是舞阳却把小事闹大,闹得人尽皆知,闹得他被岑隐拿捏住了把柄!
没错,他没有错,都是舞阳的错!
这时,承恩公感受到一股力道猛地自后方传来,脚下往前踉跄了两步,后方一个东厂番子没好气地催促道“快!赶紧上去吧。”
几辆囚车已经停在了承恩公府的大门外。
看着那简陋粗糙的囚车,承恩公的身子僵住了,根本不愿意上前,然而,这个时候,也根本就不是他不想,就可以说不的。
两个东厂番子见他不动,干脆强硬地把他拽上了囚车。
承恩公拼命地挣扎着,可是根本挣脱不开,嘴里不甘地继续叫嚣着“舞阳,你会后悔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
“本公垮了,你和皇后也不会讨到好,要死,大家一起死!”
“本公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母女!本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舞阳再也没说话,冷眼看着承恩公府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押上囚车,囚车慢慢地驶离镇中街。
那些各府派来探听消息的人大都默默地离开了,但街道上还是人山人海,那些看热闹的人还意犹未尽地不肯离去。
舞阳闭了闭眼,放下了窗帘,轻声吩咐道“我们走吧。”
青枫就让马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与那一行囚车背道而驰。
马车里陷入一场漫长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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