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着再做一整套鲤鱼图案的。”季兰舟温婉秀丽的面庞上洋溢着慈爱的微笑,眼神温柔如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是头胎,到现在腹部依旧平坦,看不出什么孕相,也还没有胎动,但是她却仿佛能感受到孩子在她体内一点点地成长……
端木纭笑着劝了一句“兰舟,你月份还浅,慢慢来,不着急,府里的针线房可不是摆设。”
季兰舟柔柔地点头应下,眉目更柔和了。
她的大丫鬟丝竹接口说了一句“大姑娘放心,奴婢们都盯着大少夫人呢。”
端木绯又把那一套虎衣虎帽虎鞋把玩了一番,也有些手痒痒,脑海中闪现了好几种有趣的图案,忍不住合掌道“大嫂,我想到了好几身虎衣的图案,等我回去画下来,做给小侄子穿,肯定可爱得不得了。”
她心里已经开始想象端木珩和季兰舟的孩子会有多可爱多俊俏了。
端木纭点在端木绯额心的指尖把她从遐想中唤醒,端木纭好笑地说道“你来画图,我来做吧。你的披风不是还没绣完吗?”
季兰舟和屋子里的两个大丫鬟也都知道端木绯最近都是在闭关绣披风,忍俊不禁地笑了。
屋子里的气氛很是温馨。
陪着季兰舟闲聊了一炷香功夫,端木绯和端木纭就一起告辞了,姐妹俩一起返回湛清院。
天空中彩霞漫天,庭院里花香袭人。
姐妹俩一路走,一路闲聊,端木纭笑着问道“蓁蓁,宫里好不好玩?”
“不好玩。”端木绯诚实地摇了摇头。
她这趟进宫是想让涵星看看那支刚打好的发钗,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那支发钗其实还只是一整套头面中的第一件,还有配套的耳珰、手镯、璎珞等等。
“涵星表姐被关在宫里,快无聊死了。真可怜!”端木绯同情地说道。
虽然都是关在家里做针线,她可比涵星幸福多了,随时可以出去透透气。
端木绯把今天进宫的见闻随意地说给了端木纭听,逗得端木纭扬起的唇角就没放下过。
话语间,湛清院出现在青石板小径的尽头,端木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停下脚步,从袖口中掏出一个信封,道“蓁蓁,有你的信。是阿炎给你的信。”
端木绯也顾不得进院子了,迫不及待地从端木纭手里拿过了信封,打开信封,取出信就乐滋滋地看了起来。
奇怪?
阿炎的信怎么会在姐姐手里?
端木纭从端木绯的眼里读懂了她的意思,抿唇一笑,但笑不语。
就算端木纭不说,端木绯也猜到了。
封炎的信一向都是先送到岑隐那里,所以这封信要么就是岑隐派人送来的,要么就是岑隐亲自送来的。
端木绯笑得眉眼弯弯,乐呵呵地又去看信,这才发现信封里还放着一个小信封,是罗其昉写给九华的信。
非礼勿视,端木绯自然没去看别人的信,把那个小信封暂时又放了回去,打算晚些再派人给九华送去。
姐妹俩走到东次间里,临窗坐下了。
端木绯乐呵呵地把封炎的信细细地看了一遍,这一次,一字一句,恨不得把它背下来才好。
看妹妹心情不错,端木纭笑吟吟地问了一句“阿炎在信里说什么了?”
端木绯从信纸中抬起头来,兴致勃勃地说道“阿炎跟我说了一些怀州的民俗民风,他说,怀州人喜食生食,连青草都可以洗了洗,放点佐料或者蘸点酱油、鱼露之类的蘸酱直接吃。”
中原人数千年来也素有食生脍的习惯,不过倒是很少生吃青草野菜。
碧蝉、绿萝她们听得目瞪口呆,想象着南怀人抓着青草生吃的样子,碧蝉“噗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