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不要自己这个亲生儿子了!
端木期浑身一阵无力,脑子里纷纷乱乱。
惶恐与绝望之中,他突然抓到了一根浮木,眼睛一亮。
对了,就算父亲不认他,他也还有别的靠山。
“你敢!”端木期外强中干地对着何于申叫嚣道,“我可是贵妃娘娘的亲兄弟,是大皇子的舅父!”
何于申根本就懒得与端木期废话,只是道“还不赶紧把人押下去!”他心里唏嘘就端木期这种脑子,也难怪会做出给生父下药的蠢事了!
两个衙差连忙应命,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地钳住了端木期的双臂,强势地把人往外拖。
眼看着局势再无转圜的余地,端木期彻底怕了,身子吓得瑟瑟发抖。
他再也不敢叫嚣,对着端木珩求饶道“我错了!阿珩,我知道错了!你去给你祖父说,我知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端木期慌了,乱了,更惧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先度过这一关,只要能顺利脱身,就是让他给端木珩下跪也行。
短短几句话间,端木期的眼眶都红了一圈,看来情真意切。
端木珩定定地看着端木期,俊逸的面庞上面无表情,毫不动容。
三叔父现在又哭又认错的,又有何用?!
这一次要不是祖父警醒,三叔父恐怕已经得逞了,那么祖父现在的病情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再后悔再认错,那也是徒劳!
不。
端木珩无意识地握了握拳,心里一片敞亮以他这位三叔父的性子,应该不会后悔的。
他这位三叔父一贯自私,行事只想到他自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干出那等不入流的事,挑战祖父的底线。三叔父现在认错,也不过是不想被流放而已。
“阿珩!阿珩!”
端木期还在叫着,五官扭曲,神情癫狂。
然而,任他再挣扎再嘶吼也是徒劳,很快,两个衙差就粗鲁地把他拖到了公堂外趴着。
端木期的裤子被人扒了下来,衙差们手里的风火棍高高地举起,然后重重地打下……
“啪!啪!啪!”
一棍接着一棍粗鲁地打在了端木期光裸的臀部上,没几下,就留下了一道道红肿青紫的痕迹……
端木期又是惨叫,又是痛呼,连连求饶
“哎呦!”
“阿珩,我真的知错了!”
端木珩没有去看端木期,也没有心软。他这位三叔父是说不好了,祖父一直在为三叔父他们考虑,但是三叔父已经魔障了,在端木期看来,祖父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啪!啪!啪!”
衙差们一边打,一边数着数,一直打了足足三十大板,才停下。
端木期已经喊得声嘶力竭,似乎连命都去了半条,好像一条死鱼般瘫在地上。
衙差们可不会心慈手软,直接就把半死不活的端木期拖回了原本的那间牢房中。
他们粗鲁地把端木期往地上一丢,没好气地说道“过几天就流放了,你好好待着!”
警告了一句后,狱卒就关上了牢门,毫不留恋地走了。
端木期倒在牢房冷硬的地面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是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似的。
在京兆尹宣判前,端木期心里始终怀着一线希望,但是现在那一线希望已经被彻底扯断了。
端木期更害怕了,脸色惨白如纸,臀部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
而接下来,他马上就要被流放到岭南那种不毛之地,怕是还要受更大的罪……
怎么办?!自己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