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直到现在才知道慕炎和岑隐竟然也要参赛。
满场寂静,从球场中到旁边的几个竹棚都静了下来,只有马儿们全然不知道厉害,或踱步,或嘶鸣。
不会吧!某个靛衣公子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头皮发麻地朝着身侧的李廷攸望去,意思是,他怎么不早说!!
李廷攸从容得很,对着那靛衣公子飞快地眨了下眼,安抚对方,反正早知道晚知道他都改变不了现状。
靛衣公子嘴角抽了抽,很想踹李廷攸一脚,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向蓝队时,又突然镇定了下来。
他怕什么啊,该怕的是对方才是!
靛衣公子漫不经心地扫视了蓝队的成员一番,“幸灾乐祸”地笑了。
不仅靛衣公子这么想,方才主动退出的沈四公子也是同样的想法,对着蓝队的几人投以同情的眼神。
几个蓝队成员的手肉眼可见地微微颤抖着,心底升起一种装病退场的冲动。
明明烈日炎炎,他们却是手脚发寒。
有人惊惧,就有人心大,想着能与摄政王、岑督主打马球那也是难得的经历了,等回去后,一定要和家里人好好炫耀一下。
“摄政王,岑督主,还请两位手下留情了。”一个绑着蓝色抹额的紫衣公子笑呵呵地对着慕炎和岑隐拱了拱手,落落大方。
他身后的几个公子姑娘简直要晕过去了,心里混乱地想着明目张胆地让岑督主“放水”合适吗?
“不用留情,不用留情。”一个褐衣公子慌乱地想要救场。
话出口后,他又觉得自己这番话似乎更不对。
“噗嗤!”
涵星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笑声如银铃般随风响彻整个跑马场。
她胯下的飞翩并不知道她在乐些什么,但不妨碍它也愉悦地发出咴咴声。
涵星抬手扯了下李廷攸的袖子,得意洋洋地抿唇笑了,意思是,瞧蓝队这副怂样,下半场他们这队赢定了。
端木绯在一旁为红队摇旗呐喊,小脸红彤彤的,不仅是为慕炎等人,也同时为奔霄、飞翩它们鼓劲。
少了岑隐在观众席,其他观赛的公子姑娘们也如释重负,一个个都开始为自己的友人鼓劲。
很快,那白色的皮鞠就被人高高地往上抛了出去,慕炎手里的鞠杖立刻就朝那皮鞠挥了出去……
“啪!”
皮鞠急速地飞出,紧接着又被另一支鞠杖击中,继续往前飞去,如流星般划过球场……
比赛开始后,所有人都顾不上留不留情了,全都全力以赴地追逐着那颗小小的皮鞠。
端木绯坐在竹棚中专注地看着比赛,目光灼灼。
时间悄悄流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纤细的倩影忽然就在她身旁坐下了。
端木绯只顾着看比赛,没在意,可是对方却容不得自己被无视,开口道“端木四姑娘。”
端木绯听着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方才与两位蓝家姑娘去泛舟游湖的许三姑娘不知何时回来了。
“希望姑娘不要误解我。”许三姑娘目光清澈地看着端木绯,正色道,“我对炎表哥无意。”
“……”端木绯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
许三姑娘似乎觉得端木绯不信,继续说道“炎表哥已经与姑娘定了亲,还是圣旨钦赐的婚事。我是许家姑娘,也是知礼义廉耻的,我怎么会想去当妾呢!”
“……”端木绯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对方觉得自己误解了她?
端木绯心中觉得莫名,她是不爱理会这位许三姑娘,但是从没往对方说的方面想,她只是不喜欢这位许三姑娘话里话外总是带着几分试探,觉得与对方说话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