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竟你们才是同门师兄妹不是?”
归云岫看了喻佐一眼,依言落座。
天歌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脚向外走去:
“你们聊,我去外头帮你们把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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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天干,冷风早已将地面吹干。
吩咐丫头去拿了个软垫,天歌就这么放在门口的台阶上,随地坐了下来。
靠着背后的柱子,天歌袖手望天,那模样倒真的有把风的意味了。
从制香司回来之后的那天,她就去醉仙楼查了喻佐。
从寒山那里得知喻佐、方古以及归有荣的关系之后,再念及喻佐中毒之事,一个大胆的猜测便在天歌脑海生出。
直到第二日一早,成伯送来她先前着人去查的喻佐和方古的关系,这个猜测终于坐实
——喻佐身上的毒,如她所料,当真是方古所下。
也正是由此,天歌方确信,方古其实并不信任自己的这个徒弟。
而显然喻佐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明知中毒却不愿医治。
所以这才有了今日核香之邀。
因为如果方古师徒当真离心,那么她或可从中探一把手。
只是天歌没有想到,蛛网在后来查喻佐的时候,居然查到他曾在后来瞒着方古,打探过归家灭门案的真相。
这个发现,为她打开了新的视野。
先前她只知道方古师徒不和,却不知这不和的原因,当喻佐主动打探归家的消息,这其中的端倪与因由,便逐渐显了出来。
所以她才敢让归云岫来见喻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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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师,这天寒地冻的,您还是回屋里歇着吧,这老坐在门口,若是受了寒,到时候可好不利索。”
守在院中的丫头见天歌坐了足足半个时辰,不由着急催促。
天歌将两只手交叉拢在袖子里,如那田间老汉袖手一般,笑着道:
“不妨事,今儿个这不出日头了么,我坐这儿啊,正好晒晒。”
丫头无奈叹了口气,离开片刻,待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个汤媪:
“小姐吩咐往后给花师也备一个。”
天歌笑着道了谢,忽听那丫头又道:
“对了林花师,方才奴婢过来的时候,瞧着小姐和那位大人好像往这边来了。”
听到这话,天歌忙不迭撑地起身,将垫子塞到那丫头手中:
“这垫子有劳姐姐收回去。”
见丫头拿着垫子离去,天歌当即凑到门口准备敲门,谁知吱呀一声,屋门却已经从里头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归云岫,天歌见状忙不迭低声问:
“怎样了?”
归云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林花师还是去看看喻师兄吧。”
“好。”天歌点了点头,抬脚之时又停住步子提醒归云岫:
“芮姐和钱奎过来了,你从偏门走,绕过他们,别被那个姓钱的给撞见了,我去瞧瞧喻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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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完这一句,听归云岫应了,天歌这才放心踏步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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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案之后,喻佐抬头看着逆光而来的少年,掩唇轻咳:
“你想要什么?”
“我说了,今日只是给喻兄引荐一个人。”天歌重新坐回喻佐对面。
“只是如此?”喻佐显然并不相信。
然而天歌无畏无掩,双手一摊:“只是如此。”
“我可以帮徐记盖过朱记,位列大周第一脂粉行。”
喻佐看着天歌,“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宫中那位娘娘早就对徐记有了成见,此时一心想要扶持朱记,莫看如今徐记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