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祈愿的愿望是不能说的,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公子您快藏在心里,莫要告诉小七。”
天歌不由失笑出声:“你呀……”
小七嘿然一笑,开始提议:“好啦好啦,花灯已经放了,接下来咱们去逛灯会怎么样?我先前听您说各大商户都会在自家铺子门前设灯楼,不如咱们去见识见识,看看可比得过咱们醉仙楼的花灯奇巧。”
天歌本就对灯会没什么特别的热情,今日之所以出来,不过是为了小七尽兴,所以哪有不依的道理?
得了天歌的准允,小七霎时快乐地像个不停歇的陀螺,这边摊子看看,那边摊子转转,天歌就这么在她身边不远不近的跟着,以防止小七看不见她担心。
望着小七欢快的模样,天歌忽就想起了方才被问到的那句许了什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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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没有许愿,可在小七问起的时候,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下车时听到的那个声音。
分别半载之久,除却西南吴悠之乱打着帝姬的旗号,江湖朝堂都已经没了帝姬身在何处的传闻。
由此可见,当初易廷益定是将云珠和碧云平安带离了揽云山涧。
易廷益出身易家,他的存在虽迄今为止不为旁人所知,但天歌却知道他是易相抚养长大,所以他定是带着云珠回了上都。
前朝帝姬是何等身份?
天歌不相信易家祖孙会任由云珠主仆在上都自由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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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方才听到的那个声音,天歌几乎有九成的把握断定属于云珠身边的丫头碧云。
青城位于大金与大周边界,常有两国商户在此往来,所以青城普通百姓说话,都多少带着些金人的腔调。
唯有赵云珠这样从小被李氏请人悉心教导的小姐,才会说一口纯正的大周官话。
碧云是青城本地人,自然不可避免的带着青城腔,这是一年半载改不过来的东西,再加上她侍奉赵云珠已有六年,那脆生生的声音,天歌上一世这一世都听了太久,哪里会识别不出来?
可是这也是天歌不解的地方。
如果那丫头真的是碧云,那么她旁边的女子难道是赵云珠?
易廷益呢?
易相去了西南,他就这么由着赵云珠和碧云在街上逛灯会,不怕被人发现?
脑海中矛盾的思绪不断碰撞,使天歌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与小七之间的距离拉越拉越远。
就在这时,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使得天歌一个激灵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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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看这个怎么样?”
旁边不远处的摊位边,婢女拿起一串流苏递给身边的少女。
素色描兰大氅,白纱面巾,正是方才天歌下车时见到的那个背影。
强按下腾越的心绪,天歌亦向那摊位跟前移去,状似无意拿起旁边一串流苏把玩相看。
摊主见来了新客,且衣着不凡,忙不迭热情招呼:
“公子眼光可真是好!您手中这串,是用上好的锦线制成,垂坠感极佳,这颜色也是极搭您这一身天青之色,十文钱一串,如何?”
天歌的注意力都在旁边的少女身上,哪里顾得上理会商贩,于是仍旧默声不语把玩着手中流苏。
就在这时,旁边的少女终于开口,却是对着她身边的婢女:
“可是这颜色我觉得不大妥当,有些太寡淡了些。”
“那小姐看看这一条如何?这红色挺正,配上咱们方才买的羊脂玉,大气不说,又应了这年节的景儿,想来易公子肯定会喜欢。”
“什么喜欢不喜欢……”
少女娇嗔一声,而后又将那红色的流苏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几眼,“不过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