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世上就从来没有不爱美的女子。
不过慕夫人提说的一句话却让天歌有些诧异:
“您说,慕叔着人去徐记外头等着抢香?”
“可不是么,今儿个不是徐记售春香的日子吗?据说他们家的香脂向来难求,所以你慕叔早早的就派人去守着了。”
就在慕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小厮急急慌慌往院里跑来,手中还捧着一只锦盒。
那小厮边跑边喊,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之色:
“夫人!夫人!抢到了!小的抢到徐记的新香了!”
天歌愣了愣神,瞅着那只锦盒的花纹,还真是徐记新香的礼盒。
这时候,那小厮正到跟前,原本高高兴兴激动不已地准备邀功,谁曾想却一眼瞧见桌子上妆盒里与自己手中那只一模一样的锦盒,不由愣在当场,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这,原来小的还是晚了一步,夫人已经拿到了……”
为了保证抢到,老爷派出去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他还以为自己跑得最快,本还想欢喜邀功来着,如今看来,却是被其他人给抢了先……
似是看出了小厮的失望,慕夫人示意身边婢女收下锦盒,笑着对那小厮道:
“这是表少爷送来的,跟你们那边不冲突。老爷先前跟你们许的赏赐都作数,除此之外,但凡出去跑动的,都再加三两银子的赏。”
继续阅读!
说着慕夫人看一眼旁边的婢女,后者当即领着那小厮退了下去,安排先前说好的行赏事宜。
“婶婶若是喜欢徐记的脂粉,大可跟侄儿说,往后售香之前我着人送来便是。咱们自家人,不需要跟外间那些人一样等售香日。”
听天歌这么说,慕夫人却是摇了摇头:
“这不行,你虽是徐记的花师,但正因此,才不能落人话柄,婶婶喜欢归喜欢,却不能因此害了你。”
天歌没想到慕夫人会有如此顾忌,闻言感动之余,又笑着解释:
“婶婶放心,不过是赠香,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与阿芮交好,又与她有姐弟之谊,香脂之事不过举手之劳,谈不上什么落人话柄之说。您且放心便是。”
“当真不妨事?”慕夫人总怕因此牵累了她。
反正慕家也不差这几个银钱,总不能因此害了自家侄儿。
天歌笑着安慰:“婶婶放心,当真没事。”
说着她又指着两只锦盒:“这两款香是我根据您的肤色和穿衣习惯制的新香,便是徐记都没有,得了空您先试试,若是好用,后头我再做了给您送来。”
天歌是徐记香师的事情,慕夫人是知道的,先前她虽不用脂粉,却也听说过徐记如今卖得最好的香脂都是自家侄儿所制,尤其是先前的赏梅宴之后,如今上都城中徐记已然炽手可热。
慕夫人不止一次啧啧称奇,跟自家夫君感慨这个侄儿虽然年纪轻轻,却不仅有一手好医术,还制的一手好香。
可这些讶然惊奇,都不及此刻听到天歌专门为她定制了两款新香来得出乎意料。
“这……这可怎么使得……”慕夫人心中惊喜感动,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婶子是自家人,最好的东西自然要留给咱们自己人不是?况且您和慕叔待我如此好,也该我尽些孝心。”
“你这孩子……”不知想起什么,慕夫人眼睛微红,“你慕叔要是早些接你回来该多好……可怜见的,虽说学手艺也不错,可一想到你这孩子这些年在外吃了这么多苦,婶子就替你觉得委屈。”
按照先前寒山为天歌准备的身份,天歌自幼父母双亡,被人收养,所以幼时便早早出来闯荡,后来得知侄儿尚在人世,寒山便着人寻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