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大周满目疮痍不同,大金并未有任何降雪,自然也未受什么影响。
天歌所问,自然是大金王庭对于三皇子之事的反应。
“据说有人将大金汗王蓄意毒害大王妃的事情捅了出去,束河部落的长老要求汗王给个交代,并有意逼迫大金汗王将太子定下大王妃所生的大皇子。”
听寒山说到这里,天歌不由蹙了眉头:
“可是,二皇子那边应该不会同意吧?”
如果说大金大皇子背后是束河部落,那么二皇子背后则是其外祖家罗赤部落,眼睁睁的看着皇位旁落束河,罗赤这边的长老们能答应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果然,寒山闻言点了点头:
“公子所言不错,原本大金汗王是不想向束河屈服的,毕竟当初汗王初坐王位的时候,束河部落虽然给予了不少支持,但也因此从汗王手中获得不少好处。如今汗王有力与之抗衡,自然不至于再次沦为傀儡。”
“可是后来二皇子背后的罗赤一方也跳了出来,大金汗王倒是干脆,顺水推舟,让人放出欲传位给大皇子的消息,让大皇子和二皇子就这么咬了起来。”
“这么一来,最后倒是再没有人留意三皇子佐努了。原本事情因他而起,结果这位却全身而退,成为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一个。”
说完这话,寒山不由唏嘘出声:
“先前公子说这位皇子厉害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大相信,也不觉得这位在大金汗王面前有多受宠。可如今看来,不去得罪这位,才是真正聪明的选择。”
为了这个女俘所生的儿子,大金汗王甚至不惜任由另外两个儿子明争暗斗互相残杀。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样的选择与取舍,除了那些草原上的恶狼,又有谁还能做得出来?
天歌闻言笑了笑,也不知想到什么,走到书桌边上,执笔又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着人带去安阳来福客栈。三个月内,若是上次的线人给了答复,那这封信便交给他,若是没有,那便无需再理会。”
这次天歌写信的时候,依旧没有避讳寒山。
“公子是想借着大金三皇子的手对付卢家那位?”
听到寒山这话,天歌笑了笑:
“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以示友好罢了。这封信只是以备不时之需,若我猜的没错,就算没有这信,以佐努的能耐,也必然会查到卢光彦身上。”
“在苍狼屁股上拔了毛还想全身而退,卢家小儿未免想的太过简单了些。”
她本是想亲自对付卢光彦的,不过现在他得罪了佐努,倒是由他先感受下苍狼摧残下的人间疾苦会比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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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离开之后,天歌想了一想,又去了养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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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以往,冬日里受寒的人多,养心堂中必然人满为患。
可是这次天歌给大多数穷人赠与冬衣,他们吃饱穿暖,做工锻炼,还有皇寺出面施送的养心堂防寒汤药,开年以来的养心堂,还是头一次门可罗雀。
乃至于天歌穿堂入室,而守在大堂打盹儿的冬青白青几个还浑然不觉。
林神医正在书房翻看医书。
说起这个,倒是让天歌极其佩服。
外人都说林回春能成神医,是三分实力,七分运气,不然半道出家的庄稼汉怎么能比从小学医的大夫医术还要高明许多。
可唯有天歌知道,饶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地位,林回春却依旧没有放下研读医书,记录医典的习惯。
倒了杯热茶走到书桌前,天歌一打眼,却瞧见林回春手边的白纸上写了不少有一搭没一搭的记录。
看上去与其平时井然有序的记录习惯截然不同,显然在写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