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沈正涛的消息,传到了贵妃耳中。”
不想便宜了沈贵妃,所以卢贵妃从中作梗,而卢光彦恰好抓住了这个时机,将自己的人塞到户部。
不过,以眼下卢光彦云阳学子的身份,何德何能驾驭得起如今的六部尚书之一?
上一世,卢光彦是在宰相任上,才压下李泽明并将之招揽的。
如今的他,凭什么?
“让人盯着李泽明,他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随时来报。若是前几日的动向也能查到,也一并递送过来。”
在寒山一脸懵逼的茫然中,天歌又下了一道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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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卢府书房。
卢御史正看着下人递送来的授令愣怔。
他虽然不想沈正涛担任户部尚书,但这个凭空杀出来的李泽明又是怎么回事?
忽然,有人从外推门而入,卢御史正待生气,但一见来人,却是微微一愣:
“光彦?”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卢之南的情绪颇为复杂。
亡妻早逝,留下襁褓中的婴儿,让他手足无措。
得亏有妹妹从旁关照,才让他不至于对着一个半大孩子无所适从,从而可以为公事操劳。
可也正因为此,当妹妹入宫为妃之后,他在府中面对自己的儿子,才发现父子已是相顾无言。
卢之南不是没有想过主动亲近儿子,只是等他留意到还有儿子需要自己照顾的时候,卢光彦已经知事,且颇有主意,对他这个爹变得客套疏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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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家还有同桌用饭的时候,可他和儿子却是各处一屋,东西两院两不相见。
这些年来,外人见了他都奉承他养了个好儿子,可唯有他自己知道,儿子如今才名在外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很多事情,儿子宁肯去寻贵妃商量,也不愿跟他这个当爹的说。
包括先前进宫请陛下赐婚,他这个当爹的还是在圣旨降下之后,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
这话他都不好意思讲给外人听。
所以此刻见到儿子主动来寻自己,卢之南一时还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卢光彦并没有等着他先开口。
走近之后,望着卢之南还没来得及折上的纸笺,卢光彦啧笑一声: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您也收到李泽明接任户部尚书的消息了。”
卢之南面对自己的儿子或会无措,但在公事之上,却向来警,于是一听这话,先前的局促不再,蹙眉问道:
“你知道这事?”
卢光彦开门见山:“人是我让姑姑举荐给陛下的,但是以你的名义。”
“……”卢之南先是一默,而后五味陈杂,“这李泽明……是你的人?缘何先前你不跟爹说,若是你直接说,爹也……”
卢光彦出言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不也一样?”
李泽明依旧坐上了户部尚书的位子。
可在卢之南心中,这是完全不一样的。
作为一个父亲,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在有所求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自己。
只可惜,这么些年下来,光彦没有一次想到过找他。
他还记得有一次从宫中回府,路遇小孩央着父母买糖葫芦,于是他连忙下车,也忙不迭买了一根兴冲冲回府。
那时正值夏日,他怕外头的糖霜化了,回府不及换掉官服,便急急奔去西苑。
可与那小孩同龄的光彦,却没有半分欣喜,讷讷然收下。
可饶是如此,也让卢之南颇感意外惊喜。
本以为父子之间破冰指日可待,却没成想当他隔日再去送糖葫芦过去西苑,却发现被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