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已经算是满意。
而且这些日子天歌也曾问过邵琛昉日后的打算,当听到邵琛昉一心想要入西山军之后,天歌最后的一丝顾虑也就此打消。
经历雪灾一事,天歌不管是在宋辰时眼中,还是西山军众人心中,都已有了极高的声望。
若是邵琛昉当真入了西山军,她凭借一番经营,为他谋一个好出路并不算什么难事。
只是这些话,天歌从未曾与邵琛昉说过。
毕竟一切的前提,都得是他自己拿到武状元。
也唯有如此,才能证明他的决心,也才能让天歌愿意在他身上进一步投入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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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邵氏兄弟住的院子出来之后,喻佐也已经到了府中。
虽然方古走了,但喻佐却还是颇为慎重,日日出门斗篷兜帽备着,以免被人瞧出端倪。
“你如今每天从制香司来来回回,难道就不怕司中有人发现?那个姓钱的,名字叫什么我忘了,就上次和你一道去徐记那个,他不会背后给你穿小鞋么?”
“如今雪清道通,朱、徐、苏三家因雪灾推迟的和大金脂粉通商之事也得以重启,我作为副司正与总监管,奉皇命外出巡检督查,无人敢有异议。”
听到喻佐这浅淡言辞下的强硬,天歌不由笑了:
“人道你是小绵羊,却不知你只是披着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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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方古这样阴险奸诈的人手下搏出一片天地,对无有根基的喻佐来说,不是一件易事,也正因此,他注定不似外在柔弱。
“昨日韩休去制香司寻我把脉,没有看出异样。”喻佐道。
天歌将银针刺入喻佐背部穴位,随口应道:
“那不正好?你得相信我的医术。我看医问诊是比不上我师父,但有了救治之法,施针的事情我不比老头差。”
喻佐垂下眸子:“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昨日他来,让我想起了你先前说的话。”
天歌的手一顿:“什么?”
“我的毒,或许真是韩休与方古同为。”
天歌:“……”
不说了我随口胡诌的?
“你看看这个。”喻佐从怀中取出一物递了过来。
天歌腾出一只手接过,拔掉塞子轻嗅一瞬便抛开:“这里头有你中的那种毒。他给你的?”
喻佐轻嗯一声,天歌霎时明白过来,冷笑一声:“还真是尽职尽责。”
方古人不在上都,太医大人便亲自动手,也不知当初收了方古多少好处。
只是韩休不知,早在喻佐对方古起疑之后,便对他递送给自己的所有东西都留了心,多番比较下来,终于发现药里的气息。
虽然味道极浅,寻常人或许不察,甚至年迈的方古也未曾发现,但对天赋型香师喻佐来说,并不难觉察。
所以一拿到韩休所谓的药,喻佐便对一切了然。
“你跟你师父之间的恩怨我不好过问,不过那姓韩的老东西,你待如何跟他算账?”
扎完最后一根针,天歌坐下来,看向背上已成刺猬的喻佐。
“陛下这几日,比以往焦躁易怒许多,听说昨儿个又在御书房摔了不少东西,对那些质疑他调任李泽明去户部的人很是不满。”
李泽明的调任现在已经不是秘密,所以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但从喻佐口中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天歌还是有些微懵。
所幸喻佐没有故意与她猜哑谜:
“这些日子,韩休日日为陛下请脉安神,虽时有缓解,却终究治标不治本。在此之前,陛下性子虽阴晴不定,却从来不会这般暴躁。这件事,应该与韩休有关。”
天歌明白了喻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