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才好歹平复下来。
只是那时候,下人再去服侍这位清洗,已经有些不大能承受得住。
于是乎,安平侯不洗脚的传言便在上都传遍了。
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这些年安平侯性子将养的越发和软,至少在人前,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再加上时间也过去的久了,慢慢也就没有人再提说这事了。
如今天歌突然这么说出来,一时让寒山和成伯无言以对。
毕竟,这倒也是事实。
但御史台却定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对安平侯有所觊觎。
“公子为何一定觉得,这个李泽明就跟卢家有关系?”
寒山沉吟片刻之后,虽觉这话稍有不妥,但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自打天歌来到上都之后,所做种种,都好似跟卢家之间有着抹不过去的恩怨,先前与卢光彦之间的对峙,倒是可以用四大公子与四大天王之间的仇怨解释,但年轻一辈终归是年轻一辈,如今牵扯到御史台,便是朝堂事,不是少年事了。
寒山信任天歌,但也生怕她被人蒙蔽,由此一步错步步错。
揽金阁不是陪着玩不起,只是相比于被人利用,他更乐意这哪怕只是阁主任性。
天歌显然没有想到寒山如此敏锐。
有可能是旁观者清,也有可能是自己当真表现的太明显。
但……沉默片刻之后,天歌打消了寻个理由的念头,直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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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卢家。”
不管是卢光彦,卢贵妃,甚至卢之南。
“只要我活着一日,卢家上下便莫想好过。”
“但我笃定李泽明与卢家有关,却不出于私怨故意牵扯,而是直觉。”
一种来自于既定认知的依据,与对眼前异样变化产生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若在旁人面前提起,天歌这话定然会被人嗤笑。
一个靠感觉处事的人,大抵都不怎么靠谱。
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寒山,是成伯,是小七,是见证了她无数莫名其妙的,无法用理由解释的行为所带来的意想不到结果的,信任她的人。
“若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说话的人是寒山,他要确定的,只是无人利用阁主。
现在知道一切都是阁主自己的意思,其他的便都不重要了。
“公子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让人继续盯着李泽明那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无有巨细全部报来。还有卢光彦那边……不,让先前盯着卢光彦的人小心行事,莫被罗刹司发现;再让人去盯着那个周靖人。”
若是当初真的是由周靖人作中间人,为李泽明和卢家牵线搭桥,那么二人的碰面势必不止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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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日日过去,未及天歌收到各方的新动向,却有另一件让全城百姓欢呼的大事发生了。
——易相易伯瑾,带着西南之乱得以平定的好消息,回来了。
年前出发,经历这场大雪的耽搁,时隔近两月光景,终于重回上都。
尽管此役大捷的消息早就人尽皆知,但许是先前一场雪灾带来的苦痛太过沉闷,人们正需要这样的喜事来冲淡这个年节的冷淡与萧条,当马车缓缓驶近,城门口和街巷之上已经涌满了百姓。
不远处的酒楼上,天歌与姬修齐对坐,旁边还有张瑾澜。
“先前走的时候,传祺那臭小子倒还在,现在易相都回来了,那小子却还是没个影子。”
张瑾澜嗑着瓜子儿,虽然明知宋传祺要在西南留上很久,可还是忍不住念叨他。
四个人里,张瑾澜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