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一声,孩童跟前的妇人仔细往台上望去。
果然,台上正在忙活着的人,不是赵天歌那死丫头又是谁!
这死妮子!光天化日,当着整个青城人的面丢她的股!
“二小姐怎么跟那个伙计在一处?”
旁边的苏嬷嬷也看清了展台上的情况,不由皱了眉头。
大家小姐都是养在闺阁之中,就算青城民风开放,却最多也是赵大小姐那般,在台上展示画技或是于长辈跟前表演音律。
眼前这赵家二小姐却是不分尊卑,竟然跟自家的伙计搅和在一起。
苏嬷嬷对赵家和李氏教养的不满,又逐渐涌了上来。
“二姐是因为知道小千哥的母亲腿脚不好还给人做工,想帮他的。”
一旁的赵禾嘉很是敏感,主动替天歌解释。
但这样的解释,却并没有让李氏和苏嬷嬷满意。
李氏恨得错牙,觉得这丫头在苏嬷嬷在的关键时候给自己添乱。
而苏嬷嬷则是将赵家姑娘和自家小姐暗暗比较。
若是安阳赵氏的小姐同情怜悯下人,只会守着德行,着人赏些银钱。
像这种跟自家店里的伙计搭伙儿的,那就是缺少礼数教养。
“母亲和嬷嬷且别着急,先看看清楚再说。”
赵云珠难得不挑天歌的刺,而是选择先稳住二人。
尽管她并不觉得赵天歌能有什么本事,但事关小弟去留,她这个做大姐的,却不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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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赵家人旁边不远处,周夫子听到方才赵禾嘉那一声喊,也才注意到如今台上的那个身影绰绰的女子,是昨儿个侃侃而谈的姑娘。
周夫子不由看向身后的易廷益,又看向旁边其他或打盹儿、或忙着整理名次,看都不再看展台的评审们。
念头一转,周夫子似是无意,对着一旁的王府尹和钱老爷子询问。
“台上这是最后一个了吧?”
钱老爷子当他等不及,忙道:“是,等这个之后,老夫便请各位一醉方休!家里的宴席已经摆上了,只等这边结束。”
“都说好戏要压轴,方才前面那一个稍有逊色没能压着,看来钱老爷子是将宝压到这一个上头了。”周夫子捋捋胡须,笑道,“老夫在青城住了这许久,直到今日,方才知我青城人才辈出,不知这放在最后出场的,又是何等惊才绝艳!”
钱老爷子方才一直在打盹儿,哪里知道上一个是什么,这一个又是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只能对周夫子呵呵笑着,模棱两可:“先生且拭目而待,待会儿便知。”
两人一番交谈,众评委的动作不由停下,就连有些困倦的王府尹也强打起精神。
若不是因为百姓们都在看着,他早就呼呼大睡去了。
钱老爷子见众人对这最后一个都来了兴致,生怕他们再问更多,便示意身边的随从尽快去探听。
不多时,那随从便回来,在钱老爷子跟前耳语一番。
钱老爷子一愣,眉头微微皱起。
不过也就片刻时光,他便做出了决定:“准了她。还有,调出府里十名护卫,保护府尹大人。”
见那随从应声去了,钱老爷子错身在对着府尹回禀几句,得到回应之后,这才带着几分笑意开口:
“诸位,场上那位男子,姓宋,是云来居赵家的伙计,而那位女子,大家猜猜她是何人?”
“莫不是他的妻子?其貌不扬,作为女子,有些黑丑,配伙计倒也算门当户对。”
“高兄有所不知,这伙计我认识,是云来居里跑堂的,叫小千,家里贫寒,连老母亲都在安阳给人做工,哪里能娶的起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