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罔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纳妾,只你一人便够。那日我也应下了你在秀坊为锦绣寻一个生计的说法,你为什么还想要她的性命?!”
周氏攥着纸张的手青筋粼粼,忽的抬眼冷笑,一改往日温声细语。
“我不要她性命,那要怎么办?逼她嫁人,她尚能在两年之后找上门来,从江南到江北,只身一人,我竟不知她还有这样的能耐!若我这次放过了她,下次她是不是就要再爬上你的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样的心思!那天晚上你撇下我在屋中,却在客房对她温声款款,不就是想着能再续前缘?”
周氏愈说愈加撕心裂肺,最后竟似扯着嗓子一般,“可是翟高卓我告诉你,只要我周凝芷还活着一日,她苏锦绣就别想进翟家的门!”
“啪!——”
屋内传出一道响亮之声,紧接着是翟高卓恨铁不成钢怒声。
“荒唐!荒谬!”
周氏捂着自己的左脸,看着翟高卓的样子像是淬了毒的锥子。
“翟高卓,你居然敢打我!”
翟高卓喉头涌动,冲着外面扬声。
“来人,送夫人回屋,没我的吩咐,不许踏出芷院半步!”
……
……
然而翟高卓还是低估了周氏的脾性。
当天下午,周氏便收拾好东西,直接回了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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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不到,当翟高卓仍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工部尚书周轩已经气势汹汹的前来为女儿兴师问罪讨回公道。
“高卓失手打人确实不对,但岳父也当知道,凝芷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面对岳父和上峰,翟高卓一扫以往的敬重,礼数上不减半分,但语气上已然冷漠至极。
看着自己面前的认罪状纸,从当年遵主命逼婚到如今买凶杀人,就连周轩也不由萎了声气。
“但不管怎样,你也不该打凝芷,她毕竟是你的妻子。否则你让她以后还如何做翟家的主母?”
“动手的事情,是高卓不对,改日我会亲自道歉。但岳父也说了,凝芷是翟家的主母,既然是翟家的家事,那就当我们自己解决,有劳岳父好生劝劝凝芷,早日归来。否则这纸状纸到了京兆尹衙门,后面的事情,想必就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了。”
周轩气结,面对翟高卓这赤裸裸的威胁,心中有千万怒气。
可是他也知道,翟高卓这话没有错。
女儿这次的事情,做的实在太过,尤其是当初逼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凝芷一人的手笔,若是全部抖落出来,于他也不是什么好事。
翟高卓怒于被算计情有可原,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因为那个鄙贱的女子受了委屈,自己如今又受到这样的威胁,周轩心中的不忿愈发强烈。
“那个苏锦绣你当如何?还能留她在翟府一辈子不成?就算是为了那女子的声誉,你也不应让她留在你家中。”
翟高卓冷笑一声。
“岳父大人提醒的是,既然锦绣当年是被人陷害逼婚,那这婚约就算是到了陛下面前,也算不得数。今日岳父大人既然来了,也好教您知道,过些日子,等苏家父亲来了,高卓会亲自提亲,求娶苏家姑娘为翟家平妻。”
“你说什么?!”周轩目眦欲裂。
翟高卓一脸无惧,望着窗外渐沉暮色,声音沉沉无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周氏女过门两年无出,又恶毒善妒,甚至买凶伤人,本该休弃,但高卓念夫妻一场,不愿伤了往日情分,只好出此下策。”
“好!好你个翟高卓!连休妻的话也说的出来,既如此,咱们且走着瞧!”
看着甩袖摔门而出的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