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量不同,那小效用可是截然不一的。”
说完,天歌转向翟高卓。
“有劳翟大人将这些东西备好送往徐记百花阁。贵府想必没有制香用的东西,在下得回去一趟,才能制好所需熏香。”
“熏香?”
翟高卓拿起那张方子,想起方才林神医的反应,不由有些迟疑。
“以香入药,与以汤入药的剂量不同。”天歌解释道,“这些东西所需甚急,还望翟大人尽快准备。”
见林神医微微点头,翟高卓喊人来拿方子出去抓药,罢了又看向天歌。
“往来百花阁路上折腾,秋云院中也有制香的器具,林公子可看看是否用得,免得来回奔波,路上也耽搁时间。”
……
……
翟高卓说的没错,到底是徐记的花师之一,翟秋云的芳园里倒还真有一套齐备的制香器具。
再一想今天一路走来,从翟府的花园到芳园,竟是贯通一起,花株绵延芬芳馥郁,倒是真的应了那芬芳之园的美誉。
天歌啧啧两声。
看来这位翟家大小姐倒是真的爱香之人。
只就不知,她缘何会对制香有着这样的执念了。
一般的官家小姐,可从不会留意这种鄙贱的事情。
正当天歌打量着芳园中盛开的百花时,翟家的下人已经火急火燎的送来了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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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准备停当,天歌再顾不得其他。
一开始制香,她的状态便跟先前的惫懒截然不同,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之上。
这一次制作的因为是熏香,又不需要售卖美观定型,所以制作速度比起先前制作脂膏快了不知好几倍。
几乎一个时辰不到,当林神医还打量着天歌手上飞快的动作时,她已经开始准备要收药粉干焙了。
随着小火炉熊熊燃绕,芳园中忽然涌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带着些许腥臊之气,又有一股刺鼻的辛辣哄臭。
莫说是站在外面看的林神医,就连坐在屋内床边的翟高卓也不由掩住口鼻,吩咐下人道,“出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出来这么一股子味儿。”
那下人还没来得及出门,那股腥臭之气已经越来越重。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踏步进屋的天歌身上。
也不知她从何处取来一块帕子蒙在脸上,手中则捧着一只放着不知什么黑色东西的瓷碗。
不等翟高卓开口,她已经揭开了熏炉的盖子,将里面原有的余香倒了出来,又将碗中的东西就这么倒了进去,然后点燃了加热隔层里的一小块银炭。
随着她的动作,屋里霎时散发出一股更为浓郁的腥臭味。
翟高卓终于反应过来,掩鼻起身。
“林公子这是做什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奇怪的举动上,却并没有注意到她此刻垂下的目光,正望着床边那纤纤玉手微动的小指。
天歌心中底气顿生。
“翟姑娘如今三日不醒,当务之急,还是不能再让她继续昏睡。大人且先着众人关门闭窗出来,只待这药香薰上半刻,翟姑娘便会苏醒过来。”
说完,天歌也不管翟高卓听是不听,率先逃也似的从那熏死人的屋子里撤了出来。
许是那味道着实太过提神醒脑,翟高卓纵然心中担忧女儿,也不愿再在那熏死人不偿命的腥臭味里呆上一时半刻。
不多时,屋内所有人的都避到了院内。
院里百花争艳,所有的香气夹杂在一起,却仍旧抵挡不住那已经被关在屋子里的腥臭。
天歌将手中黄色的薄片分给众人,说话的时候有些口齿不清,但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