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谁知偏这人还这般贫嘴,真真是故意气她!
其实这些日子她也仔细想过那事,作为医者,治病救人本也没有错,原也是自己骄纵,将自家父女的恩怨牵扯到旁人身上。
再加上先前从红菡那里收到香方,也算是明白这林公子待自己的心意,并非真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
所以心中早散了那口气,如今再一听这人主动解释,哪里还真的生气?
“我今日找你来,着实不是为了那件事。”
翟秋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将桌上画卷晾到一边,然后在桌上放了一样东西推到天歌面前。
“这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
天歌看着面前的锦盒,虽然心中早有预感,却还是将那东西接过来,疑惑道,“什么东西?”
锦盒打开,是平放在里面的,已经压得整齐的几页纸。
仔细瞧去,上面的内容赫然便是先前天歌所写,交由红菡送来给翟秋云的香方。
天歌将锦盒合上,重新推到她面前,摇了摇头,“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秋云见状急了,一咬牙,又从旁边的小匣里拿出几只小罐,推到天歌面前。
“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天歌闻言,探手向前,从中随意取出一只核桃大的粉色小罐,轻轻旋开瓷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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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微蹙眉头,伸出食指在那小罐里的脂膏上沾了些,擦在自己的手背上,顿时显出熟悉的朱红色泽。
见状,她又依次将另外几只小罐逐一打开。
不同的香气,不同的颜色,但却一如既往的熟悉。
“这是朱记新出的脂粉?”
问完这话,天歌将小瓷罐翻转过来,果见罐底刻着红色的“朱记胭脂”四个篆体方字。
倒是旁边的翟秋云一听她开口便猜到朱记,有些愣怔。
“你怎么知道是朱记?”
“今天上午在百花阁,徐芮跟我说了这事,朱记今日一早推出了五种新脂粉,但却与徐记准备用来作为秋季新品的完全一样。用的就是先前我赠你的方子,后来查证的时候,红菡说百花阁中曾有人借故,将本欲给你的香方倒手。好在我出门前,徐芮已经将那人查出来了。”
天歌如是说,掩去了她和徐芮早知会有这么一天,种种作为不过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这一层。
“朱记用的香方,就是你先前赠我的这五张吧?”
翟秋云打开了锦盒,将里面的五张纸一一摊开,“这香方自打到了我手中,我便一直锁着盒子,钥匙从未离身。”
说的是实话,但翟秋云心中却有些忐忑。
前些日子她一时心痒,按照方子上的步骤,果真做出来五种脂粉。
是以当今日朱记脂粉铺有人将自家新品送来,她一打开便生出熟悉的感觉,当即晓得这香方怕是已经被泄了出去。
她自己是决计不可能的,可是身边之人……
难说。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让小雀上来。
她原是想着找机会去同徐芮解释的,谁曾想今日天歌恰巧来了翟府,于是她才让小雀去请的人。
翟秋云不知道,到底是否因为自己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五种香方皆被盗取,朱记以不堪之法强压一头,徐记如何能在短时间内研制出新的用来替代的香方?
如今已是五月中下,七月初便是徐记新香的推出时间。
一个半月最多两个月,不仅仅是香方的研制,还有更换花材和大量制作脂膏所耗费的功夫。
作为花师,翟秋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真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