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发烫的脸,连忙转身往外而去。
步履匆忙的她没有发现,在自己刚踏出院子的时候,那进了花室的林花师悠悠推门而出,站在花室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微翘。
……
……
寻了郑掌事家的说一声领了对牌,白芷便径直往角门处来。
然而到了角门,她才发现守门的婆子竟换了个人,见她走来,婆子一脸不好相处的盛气凌人,坐在门边也不站起来。
看着眼前陌生的婆子,白芷心头一跳,问道,“敢问嬷嬷,可知守角门的张婆子去了何处?先前我来的时候,她还在此处值守呢。”
那陌生的婆子上下打量一番白芷,没什么好声气,“张婆子家中孙儿生了重病,方才被家里人喊了回去,管事着我来临时顶她的缺。”
一听这话,白芷悬着的那颗心往下放了放。
张婆子家里有三个孙女儿,最大的那个今年十三,最小的那个今年六岁,直到三年前,才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孙子,阖家上下都宝贝得紧。
尤其是那小孙儿,更是张婆子的命根子,有个头疼脑热都让张婆子的心揪着疼,如今告假回去看孙儿,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张婆子这孙儿病的时间……
白芷蹙了蹙眉,一边思索,一边往花圃那边望去。
然而距离终究有些远,并不怎么能看清那边的情况。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想法子再去墙边看看的时候,守门的婆子已经很是不耐。
“你若是来寻张婆子的,她今儿个回不来,你等明日再过来;若是出门的,就赶紧将对牌拿来,验看了赶紧出去。在这里东看西看的算什么事?”
白芷闻言,面上不由讪讪,连忙将领来的出门对牌递了过去。
那婆子验看一番,将牌子递还过去,打开门让她经过,等白芷后脚刚踏出去,正准备回头再看一眼的时候,身后的角门“哐”的一声就这么关上。
白芷心有不悦,偏生又无计可施,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
守门的婆子都油水大,没个什么仰仗得不来这缺,是以向来不将丫头们看在眼里。
甚至张婆子,白芷也是因为摸准了她宠爱孙辈,又借着自家干娘钱婆子的身份,才寻机会搭上的话。
但方才那婆子,她着实陌生得很,好似从未在百花阁中见过这人。
不过百花阁时不时地也会添些新人,倒也正常。
寻思着这些,白芷抬脚往正街上赶去。
……
……
纵然夜晚的临安城最是繁华,可白日里的街上也不缺热闹。
然而穿梭在这热闹熙攘的大街上,不怎么出门的白芷却并没有被周围的新奇所吸引,而是赶紧寻了个医馆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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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上定好的时间在午后,如今还没过晌午,更何况她手上的那些红斑着实让她揪心难忍。
先前泡着艾叶水还好,可是将手拿出来,那种痛痒感就越发上来,全凭咬牙憋气,她才忍住没去再挠。否则眼下这双手,只怕早已血迹斑斑。
仁心堂是临安城里有名的医馆,坐诊的老大夫经验丰富,但诊金却不算贵,真真正正的妙手仁心,所以很多人都选择来这里诊病,白芷自然也是一样。
因是半上午,所以前面排的人不多,一个是位老婆子,一个是名男子,第三个便是白芷。
那婆子很快便抓了药离去,但那男子却没有那么快,等待的功夫,一夜没睡的白芷不由坐着打起盹儿来,谁曾想刚迷糊过去,便被一阵怒吼惊醒,吓得她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稳住身子的白芷循声望去,正瞧见排在她前面的男子一手揪着老大夫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