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然啊果然,眼前的褚流还是那个直愣愣的家伙。
褚流见她叹气,手中的剑又往上抬了抬,“你到底是谁?”
“不是说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这个吗?”天歌干脆坐在了屋脊上。
“这就是最后一个。”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把天聊死?”天歌白了他一眼,“你这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自己来寻——我身边还缺一个护卫,与其问我答案,不如你自己看看清楚,这样也不用揽金阁帮忙,省得看那揽金公子的傲娇脸。”
褚流执剑的手微不可见的颤了颤,“你怎么知道?”
揽金那家伙尚且没有查清楚这位的身份,可是此人却居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揽金阁的关系。
眼前的少年人,到底是谁?
天歌哼了一声,褚流和揽金阁的关系,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上一世她的身份暴露后,魏宁和卢光彦的人一齐追杀她,褚流便曾带她去揽金阁躲过一阵。
直至现在,揽金公子未被面具遮挡的半张脸上那怕麻烦的神色,还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不过虽是不情不愿嘴巴上也百般嫌弃,可是揽金公子却还是庇护过他们一段时间。
后来卢光彦的人寻来,揽金公子无奈之下,又派人将他们胡送到了渭州阁云楼,也就是先前她和宋千孙三碰面的那间不提供灯油不提供饭菜的“黑店”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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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临安城里金玉为堂的揽金阁和渭州城的抠门小店居然是同一人所开?
说起这位揽金公子,倒也是个妙人。
他和褚流原本都是江湖闲散人,后来却都跟了云山先生。
当年蒋云山回到临安的时候,身边跟着的除了这两位之外,还另有两名女子,一名千丝,一名摸儿。
褚流在三个月后蒋鸾入宫为后时,跟着一道前往上都,成为皇后身边的暗卫,而揽金则离开姑苏到了临安,开了揽金阁。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揽金阁亦是云山先生设计,尤其是一楼的隔音分区,与二楼赌客互不相见却可同时竞赌的观赌小室。上上下下无一不是蒋云山的手笔。
据说这位揽金公子整日带着一张面具,乃是因为怕自己的容颜太过美丽,让世家女子都羞愧失色不敢出门,但是他的真容到底如何,却从来没有人见过,所以这句话的真实性也就无从可考。
当年天歌曾一度好奇揽金公子的面容,便私下跟褚流打听,谁曾想褚流却难得翻眼,道了声“丑东西”。
之后的三日里,她一眼都没见过褚流,直到第四日,才知道竟是褚流那话被揽金公子听了去,于是寻了揽金阁里的书名高手,又是武斗又是放迷香,最后好容易将褚流绑起来饿了整整三日,非得褚流承认他好看才行。
后来还是她缠着揽金公子百般说好话,夸他好看夸他俊俏,甚至拿出了还未来得及售卖的私藏男香脂粉,这才使得揽金公子消了气儿。不过也正是这件事,让天歌对那位神秘傲娇的揽金公子又多了几分了解——
这位公子不仅傲娇,更臭美爱听人夸他好看。
而褚流一个威武刚强的男子,则最是见不得男人这般女气。所以每次不得不找揽金公子办事的时候,他面上虽是不显,但心中却极是为难扭捏。
如今天歌所说这话,可以说是戳穿了褚流心中难以启齿的为难。
看着褚流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天歌揶揄一笑,“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在你的面前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让你近距离且名正言顺的接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看看我有什么目的,更可以知道我是谁。最关键的,我保证你可以知道就算是揽金那家伙也无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