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
“结果有一次,因为治好了一个病人,被别的医者指摘抢生意,便是连立足都难。而那被我诊治之人,却连句话都不曾替我说过。我便知道,这世间的事情,都非事那么简单。”
天歌微微诧异,不知道还有这一茬。
在外人眼中,林神医那是千金难求的存在。
诊病不诊病,全看他心情,莫说翟高卓这样的一州府尹,便是上都一些个王公大臣,想请他也得笑脸相迎,原来这其中,竟还有此番波折么?
天歌想了想安慰道,“那些庸医小人之心,所以只能做个郎中;而师父您心有乾坤,所以才能成为神医。”
林回春笑了笑,不置可否,只继续絮叨:
“后来我到了上都,一介江湖闲散郎中,自然是人人都瞧不上,这样的事情更是愈演愈烈,后来还是诊好了安国侯府老夫人的病症,才真正在上都打出了名堂。民间药堂是不敢招惹了,但上面却还有个太医院。上都的贵人们不缺钱,所以要在那地方站稳脚跟,便得借势得看人情,所以,我才想了那么一个诊病的条件,要的便是他们落下这人情。”
“可是,您的条件一旦提出,岂非跟那钱货两讫一样?”天歌不解。
“所以到如今为止,你可听过我跟那些人提过什么条件?”
林回春捋了捋胡须叹口气。
“我可以跟看不起病却心存良善的穷人要他们家树上一片叶子、井里一碗水作诊金,也能让那些富商施粥一日作诊金,可是唯独上都的贵人们,是我能提要求,却也不能要求的。因为他们落下的人情,便是我最大的仰仗。”
天歌望着林回春,神色复杂。
众生皆苦,便是林回春这般声名远播的神医,又哪里活得容易?
林回春似是一眼便动穿了天歌的想法。
“别这么看着我,老头子如今名利双收,也看得多了这人间事,便是即刻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师父就算再不济,还是能为你做点事儿的,区区献香又算得了什么?你只回头将东西带来便是。”
天歌没想到林回春最后话头一转,竟是说起了这个,心头顿时一热,百感交集。
“师父……”天歌刚说了两个字。
林回春唬她一眼,“别乱感动,若不是看在就你这一个徒弟的份上,谁稀罕理你?”
说着回头望了望身后不远处的碾槽,“我先前的话可没诓骗你,若是那些药碾不完,你小子今儿个可就别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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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歌:“……哦。”
……
……
因着再过半月,林回春便要离开临安,天歌不得不在半月之内尽快将新的幻颜香改好,但是为了不让林回春失望,这头学医的事情也不能落下。
所以最后她便跟林回春商量着,改为上午来翟府学医,午后再去百花阁制香。
这样一来,一连数日,天歌都是早出晚归,若不是因为每日得换妆粉,暑天又必须沐浴换衣,她差点都要和衣睡在百花阁的花室了。
这一日,天歌走到百花阁门口的时候,孙三正跟门口的守卫聊得正起劲儿,一见她过来,当即迎上前来。
“公子,今日结束的倒早。”
天歌揉了揉眉心,抬头望着挂在柳梢的月亮,不由苦笑一声。
这几日披星戴月,好几次都是月上中天才回,孙三倒是无怨无悔,不管多晚都等着,跟百花阁的守卫都混得相熟。她心里过意不去,便说自己回去,谁曾想孙三仍是每日接她,回到家之后宋婶和青玉等人也不眠不休的候着,弄得她暖心之余,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好在今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