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揽金阁一不缺钱,二无王法。
“你什么时候要?”揽金公子坐回了原处。
“最晚七日。”
“好,七日之后,我让黄金将东西送去百花阁。”
“公子这些日子,对我倒是颇为上心呐。”
一听百花阁,天歌想起这些日子自己一直被人盯着的事情,带着几分叹息感慨,“公子的确是娇花一般的美人,可是奈何在下却一点也没有龙阳之好,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揽金公子正在喝水,被这一句话惹得破了功,差点喷了一地毯的茶水。
然而肇事之人却不觉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只拱着手摇了摇头,毫不拖泥带水地辞别离去,留下揽金公子回过神来脸色乌青。
早些时候,世人都传揽金公子容色动人,比那女儿家还要惹眼,只可惜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揽金阁虽然说是庄女妖娆,但这位公子却是极其守礼,竟是一点也不动心。
可是慢慢的这话传来传去就变了味儿,说是揽金公子所谓的芝兰玉树洁身自好,不过是因为他生有隐疾,那消瘦文弱的性子,更像是一介断袖之辈。
这话传到揽金阁之后,气得揽金公子大发雷霆,寻出了那些个造谣之人毫不犹豫断其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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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民口如川不可防,已经传说出去的消息,只会愈演愈烈。
就在传言风头正盛的时候,揽金阁三楼开了一场豪赌之宴,众人才知揽金公子金屋藏娇,在这金碧辉煌的楼阁之上,安置了一个赛天仙儿一般的美人,也就是揽金阁的花魁未央姑娘。
断袖的传言不攻自破,揽金阁三楼的豪赌也就此出了名。
当然,同样出名的,还有花魁未央姑娘。
——同样是花魁,醉韵楼花魁绮罗姑娘的相貌,却远远及不上揽金阁的花魁未央。
不过众人一想倒也了然。
醉韵楼到底是青楼,花魁就算难得,使个千把两的银子,不仅见得着,更是摸得着;但揽金阁就不一样了,想见未央?先带上万两赌资上三楼,或许还能有机会远远地瞧上一眼;想要摸摸小手儿?豪赌成为最大的赢家再说。
而如今,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却从未央身边经过而目不斜视,恍如眼前的美人儿是大白菜一般。
未央微微错愕,望着少年人离去的身影,最后向他方才来时的地方走去,抬手轻轻扣了扣门。
……
……
从揽金阁出来之后,天歌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容器的事情解决了不说,更顺带着难得噎了揽金公子一回,只是不知道揽金公子会不会明白她的意思,撤了那些监视她的人。
耸了耸肩,天歌抬脚往百花阁走去,谁知刚进门,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姬修齐。
正好姬修齐也瞧见了她,顿时一脸欣喜的凑上前来,“林哥儿!你这是去哪儿了?这些日子都不见你人影!”
天歌好笑的望着他,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花室中钻研那新香的改良,门都没有时间出,甚至吃饭都是青禾绿竹等人直接送到花室,她随便扒拉两口便让收拾下去了,姬修齐能见到她可就怪了。
“姬兄这是要去做什么?”天歌问道。
一听天歌这话,姬修齐顿时泄气,“嗨呀你就别提了。简直一言难尽。”
天歌挑了挑眉,“那就长话短说,或着慢慢说也行。”
反正如今制香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她有的是时间,不介意听听八卦。
姬修齐长出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从姬修齐来的方向又跑来一人,怀里抱着什么正迈着小腿跑得欢快。
天歌望着那人一笑,“哟,这不是阿立么,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