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极其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取徐芮而代之的人。
只是姬修齐和徐芮的亲事已经定了这么多年,他却忽然这么想不开想要使绊子,也不知是不是被驴踢了脑子。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姬修齐这人算是有了几分了解,别看这人寻常傻里傻气,但内在却精明至极,否则也不会那般果断的借了徐记的东风,揽下了往后的施香之事。
刚才不过寥寥几句暗示,他便悟明其中关节,看出了徐三爷的心思。
这样的人,如果有人将他当傻子,那才是真的傻子。
不管徐三爷此举是出于什么原因,如今已经撞在了枪口上,只怕半分便宜也讨不去。
想到这里,天歌摇了摇头,略一思索,抬脚换了方向,往徐芮的绕香园而去。
姬家马车上。
姬修齐一上车,便吩咐阿立,“派人盯着徐家三爷徐横,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一个字也不能漏。”
外面赶车的阿立一个激灵,马鞭抽在了车辕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是来临安以来,少爷第一次真的生气。
“是。”
阿立应下一声,忽然想起方才那惹事的鹦鹉还在马车里,登时脊背发凉,整个背霎时绷得紧紧的。
而与此同时,姬修齐的目光微扫,也落在了那放在车帘一角的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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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那笼子,姬修齐目光沉沉,而那鹦鹉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翅膀止不住的扑棱,然而姬修齐却忽的笑了。
马车里传来低低的声音。
“你最好可以多扑棱两下。”
……
……
天歌进到绕香园的时候,红菡刚从屋里出来。
一见天歌来,她连忙将手中的铜盆放下,上前见了一礼,“林花师。”
天歌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旁边的铜盆上,“我来见见你家小姐,不知这会儿可方便。”
红菡闻言一僵,带着些许迟疑道,“林花师来的不巧,我家小姐刚……”
正说着,屋里却是传来吩咐。
“红菡,你先带林花师去旁边的花厅,我这就出来。”
红菡闻言,连忙领命带着天歌往隔壁屋去了。
不多时,徐芮也走了进来,进门便问,“你的幻颜香改制好了?”
天歌望了徐芮一眼,见她除开眼角微微泛红之外神色如常,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也不曾去我那花室,如何知道我在改幻颜香?”
若是天歌没记错,这几日她可从没跟别人说自己在干什么。
“倒不是我不去,不过是先前听阿陵走之前说了一嘴,后来又听阁里人说你时时晚归,就连吃饭也在花室随便扒拉两口,所以我也不好去扰你。”
徐芮说完,给天歌倒上茶水,“如今你既然有空出来,想必那香也制的八九不离十了。就不知林花师何时能有机会让我长长眼。”
“长眼倒谈不上,只是真要拿给你看,却是还是得些时候,如今我还差个搁置的容器。这新香少了容器,可就损了半数风采了。”
天歌笑着品茶,允下了看香之事,而后话头一转,又问道,“方才你提到了陵少爷,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先前说是让陵少爷将白芷送去天目山,算着日子这两日也该回来了,你可收到了他的消息?”
徐芮闻言一愣,摇了摇头,“自打离开那日至今,都不曾有消息送来。”
心念一动,她道,“你是担心……”
天歌点了点头。
“陵少爷是徐记的公子,他若将人送到便折回来,杭州府地界上定然没人敢动他,可他若是留在了天目山上,只有那些护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