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来,如今看来倒是我的偏见,往后你若想去百花阁或是请她们来府上,不用再跟我说,自己拿主意就行。”
翟秋云受宠若惊,“真的吗!”
翟高卓笑着点了点头,“真的。”
“太好了爹!”翟秋云再次扑到父亲怀中,“您真是太好了!”
……
……
临安城外渡口茶棚。
天歌将手里的包裹递给林一,“路上就有劳你照顾师父了。”
林一忙不迭接过,仔细将东西收拾好。
“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你不知道这么多东西路上带着很辛苦的嘛?”林回春吹了吹胡子。
天歌不由想起当初在地府见到的老头。
尽管截然不同的相貌与习性,但两人吹胡子瞪眼的时候,倒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先前看您来回也就那么两件衣服,如今这大热天的,船上又不好换洗,所以便请宋婶帮您做了两件,路上穿起来也方便些。还有一些徒儿自制的香,比起制香司的那些好用不知多少,您到时候带回去给那些夫人太太的,免得人怨您回去的晚了。”
当初林回春说是为了翟秋云的生辰宴,顺便看看杭剧才十五走,可今日天歌一瞧他拖延到最后才去宴会,更是连杭剧瞧都没瞧一眼,便知这原因怕只是幌子。
拖到十五再走,不过是因为林回春想在离开之前,将基础的医理都传授与她才放心。
这份心意,她不能不记着。
“你倒是有心。”林回春嗯了一声,又开始说教,“不过你要是能将这样的心思全部放在学医上,你师父我就阿弥陀佛了。”
说完林回春似是想起什么,对旁边的林一吩咐道,“去马车里将我箱子那本《针典》拿来。”
看着林一麻溜的取回一本书,又在林回春的示意下将那本核桃厚的书放在她面前,天歌有些发蒙。
“师父,这是……”
“下次见我之前,要将这本书背得滚瓜烂熟,有事没事再寻人练练手,到时候认你这个徒弟我也就不觉得丢人了。”
“可是师父,这本书这么厚……”
天歌忽然感觉自己今天不该来送行。
“你今儿出手的时候,扎的是人家小姑娘的劳宫穴吧?”
天歌低了声气,带着几分底气不足的辩解,“劳宫穴缓忧解郁,又能治癫狂癔病,徒儿应该没有用错吧……”
“用是没用错,但没让你用鸡骨头给人差点刺穿吧?”
天歌:“……”
那么远的距离,那么短的时间,她哪里来的机会去找针轻轻扎一下?远远地掷过去肯定会因为冲力的原因深深刺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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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回春却不管这些,见徒弟吃瘪,做师父的很是开心。
“就这么说好了,这本书好好研究。不说有命必救,至少续上半条没什么问题。上面也写了刺错了位置,能引起的不良症状,应该挺适合你学的。”
林回春最后一句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可是奈何天歌耳力好,登时眼睛一亮,翻开书看了起来。
果然,每一个针法旁边都有错误示范及扎错的影响,对寻常学医之人来说,这是规避错误的宝典,可是对于天歌这等用针做武器的人来说,那无异于武功秘籍了。
“师父放心!我会好好学的!”天歌抱着书,一脸乐呵。
“出息!”
嗤了一声,林回春转过头去,看了看渡口的方向,对着林一吩咐,“去码头那边看看,洪校尉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林一领命离去,如今这茶棚里除了打盹儿的伙计,便只剩下了师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