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离刚好打了个酒嗝儿的某人远了些。
侯茂彦一脸哀痛,“当年同窗时节,咱俩可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你如今竟开始嫌弃我了。”
“好好说话。”翟高卓蹙眉。
“那你说说呗,那林回春跟你要的什么?”
望着侯茂彦一脸的笑意,翟高卓刚到嘴边的话不由改了口。
“要了五百两银子,据说还是看在我是清官的份上。他这狮子一大开口,老子这么些年存的积蓄全都没了。所以你也别怨我不请你吃好的。”
听出翟高卓话里的心疼无奈,侯茂彦不由乐了。
“行啊老翟,两袖清风竟也能存下五百两。不过老兄弟体谅你,既然你已经这么不易了,那这顿就算我请。”
“嗯,那就你请。”翟高卓爽然点头,朝着伙计招手,“方才点的菜,原样再来一份。还有你们家招牌的那个八宝鸭,也来一只!”
看着毫不客气的某人,侯茂彦突然想打自己两巴掌。
饭菜很快端上来,两人不再玩笑说话。
而闷头吃饭的翟高卓,思绪则从那早已消失在楼梯口的少年身上,飘到了林神医临走时的嘱托上。
“先前翟大人帮衬徐记施香,按理此次诊金已经两讫。但爱徒在此,老夫实在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应允。”
“神医莫要如此客气,施香之事作诊金虽是您所提,但此事说到底也是对我有益。徐记和令徒此举为我分忧、帮我博名,就算神医肯,在下也实在不敢就此敷衍。您若有旁的要求,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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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老夫就先谢过翟大人。您也知道,我这徒弟皮猴似的,不怎么让人省心。万一往后他在杭州府一时冒失,生出什么事端来,还望您帮衬着照看一二。”
见翟高卓沉吟,林回春解释道,“若是犯了什么国法家规,不用您说,我也不饶他。只是多数还是少年人的意气用事,届时还请翟大人替我教导教导。”
话已经到这份上,翟高卓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神医放心,旁的不说,单单看在今日林花师出手救下秋云的份上,我也会将他看做自家子侄。”
想到这里,翟高卓不由轻叹一声。
这林花师,的确不怎么让人省心。
居然跟揽金阁扯上了关系……
……
……
今日的揽金阁三楼,与平日的空旷截然不同。
如云的拢纱娇女伴着贵客言笑晏晏,像极了醉韵楼里莺歌燕舞的热闹。
但这热闹,却又跟醉韵楼的放肆靡乱不同。尽管庄女们婀娜动人,诱人遐想,但却没有客人敢随便动手动脚。
据传揽金阁最初设立豪赌之宴的时候,曾有贵客因为对阁内庄女不规不矩,当场便被揽金公子着人断去手指。
临安一富又如何?还不是敌不过黄金铸就白玉砌坠的揽金阁?
断指的富商曾放言要揽金公子好看,但数年过去,莫说临安的富商,就连杭州府的富人位次也轮流转了几圈,揽金阁却依旧是江南第一阁,揽金公子依旧是神仙般的神秘公子。
而那曾经放言的富商,谁还记得他姓甚名谁?
看着往来的商贾,天歌正欲寻一处地方坐下,却见有人娉婷袅娜而来。
“林公子怎么才来?七七都等您许久了呢。”
天歌微微一笑,“有些事情耽搁了,好在晚上的赌局还没开始,倒也不算太晚。”
七七应和道,“这话说得倒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
说着她引着天歌向前行去,“林公子且跟我来,阁主专程给您安排了位置。”
“有劳七七姑娘。”天歌道了声谢,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