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着尾巴。
如今被那些捧着汪皓的狗腿多次起哄嘲笑,再加上知道汪家的起家历史后,哪里还会有半分客气?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汪家少爷,用发国难财赚来的银子进赌场,敢问汪少爷玩得可开心?可安心?”
姬修齐挑挑眉,浑然无所畏惧的笑望对面。
“沾血的银子拿着可是会做噩梦的,不如今儿个就让小爷我替你作法消灾,赢走那些让你睡不安稳的罪魁祸首如何?”
“放肆!”
汪皓身边的侍从当即拔剑,谁曾想剑柄却被旁边侍奉的庄女伸手轻轻按住,再也不能抽出分毫。
揽金阁的庄女,可不仅仅是庄女。
侍卫看着那庄女,目光不善,“琉璃姑娘,是那小子先对我家少爷不敬。”
“赌桌上的口角,自有赌客自行解决,这是咱们揽金阁的规矩。既然阁下站在我揽金阁的地方,这规矩便不能不守。”
那名唤琉璃的庄女没有任何畏惧,反而轻巧用力,将那侍从拔出一半的剑弹指一击,敲回了鞘中。
做完这些,琉璃方才不徐不疾的走到汪皓跟前,伸手在他身后的椅背上轻轻拂过,最后从身后躬身靠近汪皓,几乎呵气在他耳畔。
“汪公子是赌客,在您看来,这事如何解决比较合适呢?”
有美人软硬兼施在侧,再加上这几息时间的冷静,汪少爷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既然是赌客的口角,那自然要在赌桌上见真章不是?”
纸扇再次摇动,汪少爷朝着琉璃一笑,“有劳琉璃姑娘,替在下数数还有多少筹数?”
琉璃闻言,直了直身子,却是看也不看筹桌,黄鹂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便已然响起。
“汪少爷今儿个手气好,先头三十一胜十四输,加上本金底筹如今还有二十一万六千两。”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气。
不是因为揽金阁庄女清晰的算筹,而是因为那令人咋舌的数额。
早就听闻汪家有钱,汪家三女一子,这位汪少爷独受偏宠,但听闻中的知道,跟眼前实打实听到具体的数额,却还是截然不同。
寻常百姓之家,五两银子便已然足够温饱一年。
在场诸人非富即贵,三楼豪赌局的万两入场门槛,便已然决定了这些人家不是五两银子便足以果腹的普通人,可是此刻他们听到汪皓手头的银钱,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然而,这样的银子可以唬得住其他人,却唬不住姬修齐。
“我们这边的庄女呢?有劳数数我们的筹数。”
“姬少爷,您和林公子这头,算上先前回本的两万两,再加上新赢的三万四千两,共有五万四千两。”
离开许久的七七不知何时回来,站在姬修齐和天歌后侧方澹声开口。
天歌回头看她一眼,然而七七却是颔首低眉,跟对面的琉璃的扬其妩媚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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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就有劳姑娘帮我们将所有的筹牌全部都押小,并着再押三连二点的豹子数。”
姬修齐此言一出,不少人惊呼出声。
哪有这样孤注一掷自寻死路的玩法!
若只是押大小点,多少还有泰半的赢面,可一旦加上点数,那无异于一线的生机背后,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且由此输掉的,不仅仅是押上的筹码,还要偿还对面所有赌客的赌筹。
到那时,可就不仅仅是区区五万四千两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连徐芮也不由紧张起来,扯了扯姬修齐的袖子,“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
姬修齐如何不知这是圈套?
汪少爷清算筹码,不就是为了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