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那话,并不是真要你扒个……”
天歌睁着眼睛怒瞪过去。
某人轻咳一声,“我说那话,不是有意不敬。揽金阁这么多庄女,女子之间看上一看,左没有什么大碍吧?况且也不用看别处,就看看林公子的左肩便成。”
“什么都不用看了,我的左肩什么都没有。”天歌张口答道。
“林公子莫要置气嘛。”
揽金还欲再说,却被天歌打断。
“置气还是不置气,我的肩头的的确确什么东西都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天歌一脸平静。
早先在青城,她寻徐竖讨要雪肌消痕膏的时候,便早已做好了决断。
留着那疤痕,会有身份提前被发现的危险。
但如果她成功躲过去,南下寻找褚流乃至更多人的时候,那这疤痕与胎记便是十足的证据。
可除去伤疤,却也有好处。
最直接的,便是当初元贺等人来云来居寻帝姬,拿不准到底是她还是赵云珠的时候,孙嬷嬷扒开她肩头的衣服,却发现那里莫说胎记,就是一点疤痕也没有。
也正是因此,使得她成功在那些人面前,咬死了赵云珠才是宝寿帝姬。
由此带来的最大的好处,便是让她有把握前往上都之前,可以保得自己的平安——尽管她的功夫不赖,已然足够自保。
但时时刻刻躲着那些尾巴,也不是一件省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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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赵云珠被易廷益带去上都替她挡着那些寻觅者,她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从青城脱身,更不会成功假死遁逃到杭州。
而她在临安如今做的这些事,也必然不会如此轻松。
可是这样做,却也意味着,她没有办法在褚流等人面前自证身份。
这样一来,获取那些人的信任,便会难上加难。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眼前的揽金竟是想方设法,想要让她承认自己的帝姬身份。
为什么他会如是确定?
出乎意料的诧异,使得天歌反而不敢轻易承认,只能以面上的波澜不惊掩盖内心的汹涌。
揽金望着天歌不似作假的样子,不由坐正了身子。
“林公子这话当真?”
天歌点点头,“当真。阁主既然不信,那便依你所说,寻名庄女来瞧上一瞧吧。”
要看肩头的话从揽金嘴里出来是想要确认天歌的身份,可从天歌自己嘴巴里出来,便是有恃无恐了。
揽金望一眼褚流,整个人往身后的椅背靠去。
难道他猜错了吗?
可是褚流当初第一次说到帝姬在上都的时候,白银念着旧主,便跟他请辞去了上都一趟,那个在易家别院的姑娘杏眼桃腮,相貌也算出众,但却绝对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因为那个姑娘,跟蒋鸾也好,云山先生也罢,就是跟当初齐哀帝的相貌,都没有半分相似。
眼前之人,是白银亲口说过像云山先生的……
一向光彩夺人的揽金公子变得有些委顿颓丧。
然而一直站着的褚流却蓦地开口。
“看不到痕迹,不代表曾经没有痕迹。”
直愣愣的一句话,却好似晴天霹雳,将隐隐无力的揽金公子彻底炸醒。
可不就是这样!
望着褚流,揽金面上突然绽放光芒。
“是了!徐记的雪肌消痕膏!既然连褚流面上的疤痕都可以消去,你若当真铁了心要去掉自己身上的痕迹,又有什么困难!”
从凳子上腾的站起来,揽金公子用力一拍褚流肩膀,而后转过身来。
“我先前的确查不出你的身份,但你身边那个孙三我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