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卢家公子,才学也很是不错,魏宁曾说他‘更胜乃父’。”
揽金摩挲着手边的杯沿,缓缓道出关于卢光彦的信息,“听你说来,这卢光彦的狠辣和手段,的确胜过他的那位御史爹爹。他好像还不及弱冠之龄吧?”
天歌没有说话。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卢光彦的确很有手段,这样的人在官场之上,的确是一把好手。
卢之南熬到易相去世,才终于等到的丞相之位,而卢光彦在刚过弱冠的年岁便已然握权于手。
这是一对截然不同的父子,不管是为人行事的风格,还是官场的作风,都看不出来有人任何的联系。
这一点,或许跟卢光彦是由贵妃卢之娴教养长大有很大的关系。
能在后宫之中荣宠十年,卢家这位贵妃娘娘,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已知前路艰险,如今你想怎么办?难不成继续坐以待毙?”
揽金看天歌,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从她所讲述的上一世经历来看,好似对复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但听她后来说到褚流之死的时候,又好像隐隐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
所见揽金很想弄明白,眼前这位帝姬,所想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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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想复仇的话,那么……
“若是继续坐以待毙,那我再活这一世,又有什么意义?何妨早早的重新投胎做人去。”
天歌冷笑一声,说完这话,看了一眼揽金,“你也不用这么戒备,我知道你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所以我不会拖着你去行那造反之事,就算去也是我自己去。”
揽金被她说中了心思,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反而带着几分情绪莫辩的口吻道,“看来上一世,我也一样没有帮你呐!”
不然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天歌说的没错,揽金的确对于这样的事情不感兴趣。
想要问清楚天歌在想什么,也是为了把握自己之后到底要怎样跟这位帝姬接触。
在他心里,改朝换代算什么,皇后之死算什么,小小的亡国帝姬又算什么?
若非这些事跟那人相关,他才懒得去理会。
若是仔细算起来,他也还是一国皇子呢!
那个人曾经说过,遍数历史上的王朝更替,多则百年,短则数日,从来没有什么王侯可以一直尊贵,也从来没有什么匹夫会一直卑贱。
在时间的洪流面前,改朝换代算什么?如今的繁盛,谁知道会不会是明日衰亡前的狂欢?
且看他起高楼,且看他大厦倾,历史的车轮碾过,便终有定数。
所以扶余被大齐和大金联手灭国算什么?
所以大齐被大周取而代之算什么?
都是尘埃,都是往后史官的简单一笔罢了。
看清了这些,当年褚流重伤之下仍要拼着命去为昭懿皇后报仇的时候,他便直接着人将褚流扣回了江南,在揽金阁的暗室里囚了半年才给放出来。
出来之后的褚流跟他拳脚相向打了一架,念着褚流没有打脸,所以揽金便也原谅了他的倚强凌弱。
说起来,这一架也没有白打,因为自那之后,褚流便再也没有踏出过江南,更没有动过要再去上都说什么报仇的话。
他总以为褚流已然放下,但他却没有想到,时隔十三年,褚流会忽然拿着双面画来寻他,还说要去上都去寻帝姬。
不等褚流开口,他便表现出不想参与此事,但念着朋友一场,却还是着白银专程去上都查了一番。只是查来查去,到最后也没有料想到,真正的帝姬原来就在他们跟前。
只是出乎揽金意料的事情是,这位帝姬竟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