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人送去的,是林家当年设计翟秋云落水以接近翟府的证据?”
“顺手之为罢了。”
揽金的目光闪了闪,展开自己纤细的双手认真欣赏。
“不过是看着这位翟大人太蠢。他在杭州府做了十年府尹,断了不少冤案,可是却看不穿自己身边的人,判不清自己身上的事。”
天歌望着口是心非的揽金,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人其实算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着嫌翟高卓蠢,实际上是因为觉得翟高卓是个好官吧?因为不忍心他再被林参军蒙蔽,所以才有了所谓的“顺手”。
就像是上一世,揽金在她的身份已经暴露的情况下,一边喊着不想被牵连,一边却还是将她和褚流在揽金阁护了许久。
最后实在护不住,又拼着让人将他们护送到了渭州的阁云楼。
如是种种,天歌都记得。
揽金见她忽然不说话,不由蹙起眉头。
“怎么,你不相信?”
天歌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
“信!怎么不相信?肯定信!”
“切,敷衍。”
揽金白她一眼,心中一躁,顺带下起了逐客令。
“潘炳涵和朱二这两边我都会盯着,有消息再与你说。晌午了,我习惯一个人用饭,就不留你了。”
天歌没想到话题终结的这么快,但今日来的目的眼下都已达到,也的确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不过,还有一件事。
“潘炳涵最近跟醉韵楼的绮罗姑娘走的极近,褚流如今正盯着那绮罗。既然潘家那边你要盯着,要不就尽快指个人去将褚流换下来,也让他吃个午饭歇个晌儿。”
“……”
揽金的动作滞了滞,对于顺杆往上爬的某人更加冷漠,“知道了。”
反正是最后一件事情。
反正那人正好是褚流。
顺手而为,顺手而为好了。
见揽金应允,天歌点了点头。
“对了,归云岫那边,我会想法子问问看归家可还有除了香方之外的其他东西,若有了消息,也会尽快与你送来。”
“嗯。”
“既如此,我便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天歌朝着窗户边走去,在揽金出声之前,消失在窗口。
“???……”
望一眼明晃晃的屋门,再看一眼没了琉璃壁的窗户,揽金决定等到下午再着人去跟褚流换岗。
……
……
翟府书房。
紧赶慢赶进门来的侯茂彦急得一头大汗。
“我说你这什么事这么着急?刚吃过晌饭还没休息呢,就让人喊我过来。就算是要搬东西过来,不也得等到傍晚散了热?”
昨儿个晚上分别的时候,侯茂彦跟翟高卓是说好的了,今儿个寻个时间将放在官驿的东西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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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上午因为在驿馆等手下人的消息,所以侯茂彦便没有往翟府来。
谁曾想,这刚吃过午饭,翟府的下人就来官驿,说要来给侯大人搬东西。
“哎呦我的天,热死了。”
顺手捞起桌上的蒲扇,侯茂彦可劲儿的扇了起来,“你说你这也是,连个冰壁都没有,夏天可怎么过活。”
说着又敲了敲手中蒲扇面,“还有你这蒲扇,咱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吧,折扇都没有吗?这蒲扇算是怎么回事?你不能因为不在上都,就连咱们文人的风雅也不顾了吧?”
知道老友一躁就喜欢挑刺,翟高卓望他一眼。
“心静自然凉。”
侯茂彦一噎,手上扇风的动作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