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十两银子呢!谁家书童给少爷搭扇扇风还带讨银子的,你见过吗?”
阿立撇撇嘴,“少爷要是看书,阿立搭扇一晚上都没关系,但是您躺在这里睡觉,哪里好意思?”
天歌扑哧一声,在院子里张望一圈,“芮小姐人呢?”
徐芮的屋子里,此刻没有亮灯。
“在客房里呢。”
姬修齐努了努下巴,“方才徐家来人了,说是徐三爷有事让徐陵回去,那小子先开始死活不愿意,最后还是阿芮答应他好生照看归姑娘,他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的。”
姬修齐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气闷。
若不是那臭小子让阿芮忙活,他哪里还需要在院子里喂蚊子?早就回客房里歇着去了。
而阿立更是委屈,若不是自家少爷非要在这里守着芮小姐,他那里需要在这里扇扇子?早就梦里发财去了。
天歌沉吟一声,“我进去看看。”
客房内,归云岫半靠在软垫上,正和徐芮说着什么。
一见天歌进来,徐芮站起身来,“我方才还说让人去寻你呢。你先前的意思,我已经跟归姑娘提过了。”
说着,她看一眼归云岫。
后者闻言冲徐芮点了点头,看向天歌,“林花师若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是。”
“既如此,那你们说话。”
徐芮走过来,临到天歌跟前小声叮嘱,“阿陵已经被我支回大宅了,但你还是要注意些,阿陵临走让我照看归姑娘,说她这时候伤口还未愈合,受不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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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天歌点头。
徐芮遂放心出去,临走将屋里的丫鬟婢子也都一道喊了出去,只留下天歌和归云岫二人。
没有了旁人,天歌便也不再遮掩,先是跟归云岫将揽金阁查出的凶手来源说了清楚,最后想了一想,也将潘炳涵私藏兵甲的事情一道说了。
归云岫放在榻边的手微微攥起。
尽管不过一介小民,但她也知道这事若是真的,会意味着什么。
不过最让她紧张的,还是天歌接下来所说的话。
“潘炳涵藏匿兵甲,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天目山。”
归家人,就住在天目山。
这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但天歌却没有把话说死。
“若我所记不错,归先生在天目山隐居的时间颇久,但此前一直寂寂无名。大家知道他,并且慕名而来之时,还是在他以脂粉出名之后。而潘炳涵出任府军大将,是在明河二年,也就是大齐的覆灭的三年前。”
那一年,也正是归云岫出生的年份。
“所以,你是怀疑潘炳涵在任职之后于天目山屯兵,却被我爹发现,所以想要杀人灭口?”归云岫咬着唇。
“有可能是这样,但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爹并未发现,只是潘炳涵担心拜访你爹的人太多,这些来访者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总不是什么好事。”
天歌继续道,“所以我来寻你,是想让你好好想想,当年你爹可有什么异样的地方,或许我们可以从中探出些什么来。”
天歌隐隐有些底气不足。
归家灭门案的时候,归云岫只有三岁,小小年纪可以记得多少东西,根本不好说。
还有一点无法肯定的是,她只记得潘炳涵曾屯兵甲在天目山,但究竟在哪一处,她根本不清楚。
今日来寻归云岫,也是想通过归家来试试看能不能问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但归有荣到底是不是因为撞破了潘炳涵的不轨之行而引来杀身之祸,都尚且难说。
见归云岫不语,天歌遂从凳子上起身。
“事情过去这么久,有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