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诊我们肯定是要拒了的!你们也不想想,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大雨天的出诊,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一听这抱怨的话话,那大夫当即喝止了孙儿:
“阿亮,说什么呢!病人还在里头呢!况且咱们开医馆可不就是要治病救人?怎么能因为下个雨就置病人性命于不顾?”
“老先生高风亮节,确有医者仁心,不过亮小哥也没有说错,今天这天气,还去请老先生出诊,的确是我们的不是。若不是府上的客人无法移动,我们也不至如此——这样吧,今日的诊费我们付三倍,待会儿也定会全须全尾将老先生送回去,您看如何?”
后半句话,是对那老先生的孙儿说的。
此话一出,外头那阿亮的叫嚣这才熄了,只听见外头有人收拾雨布的声音。
屋门推开,徐芮领着大夫并几个婢女一道进来,开始动手拉上帐幔和手持屏障,只小心将归云岫腰间的伤处微微露出。
老大夫从药箱里头拿药,刚合上盖子,又对旁边的徐芮提醒:
“对了,一会儿我给陵少爷开几副安神的药,让他好好睡上几日。这些日子他睡得不够,本就有些体虚,今日又淋了雨,情绪波动太大,只怕这病还得缠绵几日。”
徐芮闻言点了点头,“多谢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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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床上的归云岫攥了攥手边的被角,带着几分担忧看了过来:
“陵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
徐芮本就情绪不行于色,这话说出来也显得轻描淡写,“不过是淋了雨,发了点烧,如今正在屋里躺着,吃点药退完热,好好歇歇就行了。”
然而归云岫一想到那个闯入雨中的身影,心中的愧疚与忧心便再次涌了上来。
想到这里,她看向徐芮,“我可以去看看陵少爷吗?”
这次不等徐芮回答,旁边正在解绷带的老大夫先发了话: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敢来回走动?先前若不是有林花师给的神医之药吊着,只怕你这小命都捡不回来,如今不老实躺着还想做什么?在伤口结痂前,哪里都不许去!”
大夫都这样说了,徐芮还能说什么?
“阿陵自己肯定也是希望你先养好伤,不然你就算去看了他,等他知道了也只会自责。”
归云岫神色微黯,只得点了点头。
这时候老大夫正好在帮她处理伤口,许是绷带微微撕扯到,归云岫闷哼一声,眉头紧紧蹙起——但也仅是如此,在那闷声之后,尽管眉头依旧未曾舒展,但床上的少女却自始至终没有喊一声疼。
风雨之声中,伤口很快重新包扎好。
徐芮吩咐婢女们好生照料归云岫,自己则跟着去送大夫。
谁曾想这时候,归云岫却忽然喊住了她。
“怎么了?”徐芮问道。
归云岫深吸一口气,好似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但在真正开口的时候,却带着与她此刻的状态截然不同的果决。
“我想见见林花师。”
说完之后,似是怕徐芮误会,她又补充一句,“很重要的事情。”
徐芮闻言点头。
“好。”
……
……
天歌来的很快。
先前她以为归云岫或许会是归家灭门案的关键点,可是在昨晚的交谈之后,她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归家这位姑娘好似并不愿意跟自己说实话。
这样一来,就算归云岫知道什么,她这里也是一条死路。
与其盲目依赖,不若主动寻找更多的可能和机会。所以她才将主意打到了天目山,想着亲自上去探上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