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人请来吧。”
琴心领命离去,却又很快回来。
但卢贵妃却没有看到她身后领着什么人。
“人呢?”卢贵妃蹙眉。
琴心硬着头皮道:“林神医说等他与胡司正下完这一盘。”
卢贵妃嗤笑一声:“这老匹夫倒是喘上了。也罢,本宫也就等他几分。”
只是卢贵妃算错一着,自己这一等,竟是径直等了一个时辰。
眼见着困意上头,差点儿盹儿过去的时候,琴心终于将人带了进来。
“见过贵妃。”胡承修领着林回春行礼。
等得早不耐烦的卢贵妃按着脑袋,颇为烦躁地摆了摆手:“起来吧。”
说着看向胡承修后头的林回春:“你便是陛下派来的林神医?听说你妙手回春药到病除,赶紧来给本宫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说得极其轻蔑,就连胡承修也不由隔着鬼面看了卢贵妃一眼,倒是林回春没有当回事,拎着药箱便凑上前去,脾气莫名的好。
待在旁边琴心甚至觉得外头的传言不对。
这林神医分明就是一个再规矩不过的大夫,哪里有拒绝成国公府老夫人和世子的那种魄力?
不过也是,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自然不是别人可比的。
这头各人自怀心思,那头林回春却是只看了卢贵妃脸上的伤一眼,便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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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可能看看害得娘娘受伤的那瓶香脂?”
卢贵妃挥了挥手,琴心很快将将一个瓷瓶拿了过来。
林回春取出一块窄木片,从瓷瓶中轻轻剜出一小块放在素布之上,又隔着布捻了捻,嗅了嗅,很快便将素布丢到一旁的桌子上,让人去打一盆水来。
卢贵妃等着看林回春接下来要如何查验,却眼见老头旁若无人的就着盆里的水洗起手来。
卢贵妃面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神医这是诊看完了?”
林回春擦着手,语气随意:“嗯,看完了,娘娘脸上伤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跟这瓶香脂没有半分关系。”
这话一出,罗汉床上的卢贵妃登时沉了脸,就连胡承修也不由看向林回春。
“神医只看一眼,便这般轻率的做出决定么?”卢贵妃的语气颇为不善。
胡承修则是若有所思:“神医可能确定?”
林回春看向琴心,不见外地吩咐道:“你们宫中可有薄荷叶?若是没有便去太医院拿上一些过来。”
琴心看了卢贵妃一眼,见她没有出言阻止,遂点了点头:“还有些配花茶的薄荷。”
“那就都拿过来,顺便取一个空茶壶,用沸水冲泡一壶薄荷叶水。”
需要的东西很快准备好,等薄荷水泡了一盏茶的功夫,林回春继续指使琴心:
“将滤后的薄荷水用帕子热敷在贵妃娘娘的伤口处,凉了便及时换热的,持续一刻钟。”
琴心看看林回春,又看看卢贵妃,颇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卢贵妃发了话:“按神医的吩咐做,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神医替你担着。”
琴心只得硬着头皮按吩咐给卢贵妃热敷,刚开始的时候卢贵妃还有些烫得嘶声,可随后便也习惯。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当帕子拿下来的时候,琴心登时瞪大了眼睛。
“娘……娘娘……没了!”
卢贵妃闻言不由薄怒上头:“本宫还没死呢!”
琴心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是说,是说娘娘脸上的伤痕没……没有了。”
听到最后一句,卢贵妃自己也愣住了。
她不由探出手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