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没有这个父亲便没有什么差别。
更罔论上都曾有诸多传言,提及冯允谦后宅女子颇多,尤其是今年新娶了一位年轻的姨娘,甚至还被池清以作风不佳参了一本。
这样一计较,这位发妻对冯允谦没有什么情感便说的过去了。
但说的过去,却不代表不值得怀疑。
“夫人方才在外头说想来帮帮忙,不知您能帮上什么忙?”胡承修将卷宗放回架子,负手身后隔着鬼面看向冯夫人。
压迫之力从头顶传来,冯夫人面上的神色颇有几分勉强,额头上的汗水也细密浸出。
“小妇人想与大人做个交易。”
面具下的眉毛挑了挑:“哦?”
“大人乃罗刹司司正,而小儿毕生心愿,便是进入罗刹司效力。”
“夫人是想让本座以权谋私,将贵府公子调入司中任职?”胡承修面色清冷几分,眼神也带了几分冷意。
“小妇人的确是想让大人谋私,但却不是为了我儿谋职。”冯夫人深吸一口气,“我儿自小习武,又甚是仰慕大人之名,这么些年来拼力考取武举,只为有朝一日可以入得罗刹司中带上鬼面。”
“这于他是心之所向,但于我这个做娘的,却是再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当然,我不是说罗刹司不好,只是我也了解过罗刹司在外面到底会做什么。我没有别的奢望,对我儿也没有其他期待,只愿他这一辈子平平安安,所以我不希望他进入罗刹司出生入死。”
“因此小妇人所求,是大人不要将我儿收入司中。”
冯夫人迎上胡承修的注视,这一刻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胡承修张了张口,最终道:“罗刹司也不是那么好进。除却本座亲自调人入内,唯有每一年的殿试武举状元才有资格自选入内。这些年来,唯一一个因武举入司的,唯有一人而已。”
“那也是有不是吗?”冯夫人道,“我不求他风光,但求他平安。只要大人应我此事,小妇人会将大人需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胡承修不由笑了:“夫人这话说的有些大了。”
“大人许是不知,冯允谦的书房向来是小妇人在收拾,他这些年来做了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阖府上下没有谁人能比小妇人更清楚。”
此话一出,胡承修再也笑不出来:“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冯夫人摇了摇头,“但我猜的出来是因为什么。而且我也知道,我若将此事告知大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已经依稀猜出答案的胡承修大概明白了冯夫人的意思:“所以夫人的条件不是让我拒绝令郎进入罗刹司吧?”
“只要大人能护住我儿,小妇人甘为牛马。”冯夫人敛裙在胡承修面前跪了下来。
“冯允谦做错了事情,但远儿自幼与我父亲近,此事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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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陷入沉默。
胡承修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的聪明。
罗刹司中除却他亲自挑选收编入内的人之外,还有另一层罗刹,那就是所有的罪臣之子,只是相比于罗真这样能被委以重任的罗刹之外,这些戴罪之人,是囚笼中试刑的棋子。
是被折磨到宛如鬼殿罗刹般的罪囚。
所以这便是方才冯夫人口中的“怕的事便不是这一桩。”
不怕凶手索人命,只怕皇恩罪囚徒。
谋逆之罪,的确足够冯家上下喝够一壶。
若是落在刑部或是大理寺那些人手中,必然没有周旋的余地,可是换做罗刹司处置,事情的确便不一样了。
“冯大人做过的那些事,夫人早就知道了吧?”
不然等这一天终于到来,如何会这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