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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输便输了,技不如人他认了便是,可是若是连击败自己的东西都不清楚,听着都有些臊得慌。
场下几人显然也被西楚的这句问话吸引。
方才交战当中,二人原本呈胶着之态,可是因为天歌故意露出破绽牵制西楚,原本准备设套的西楚反被引入彀中,一连几次眼见便要击中,最后却被人险险避过之后,体力消耗再加上耐性的丧失,终于使得西楚暴露出真正的空门。
而天歌丢出的暗器,便是从那空门击入,攻了西楚一个出其不意。
如今天歌手中的东西有天罗丝,有银针,却唯独没有方才抛出之物,众人不好奇那才怪了。
见众人如此期待,天歌面上带了几分遗憾,指着地上一层白色浮灰:
“东西应该是被西楚舵主的气劲震碎了。毕竟骨头这种东西,说硬也硬,说不耐用也的确不耐用。”
“你这小子糊弄谁呢!”说这话的是西楚。
笑话,他居然被一根骨头击败了?!
怎么可能!
“揽金阁又不是没有检测证物查询蛛丝的地方,你若不信,尽管着人来查,若我没记错,应该是鸡骨头。”
说起来这些骨针还是当初在青城的时候做的,赵家毕竟是开客栈的,别的东西不说应有尽有,但做菜剔出的鸡骨头却是一点不缺。
真要计较起来,牛骨是最好的选择,但鸡骨却相对好打磨制作,所以天歌便趁着得空儿的时候,做了不少骨针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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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西楚就算是再觉得难以接受,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败在了鸡骨之下。
见他一改先前的狂傲,甚至有些发懵难以置信的样子,天歌蹲身捡起牙刀,上前两步递了过去:
“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最终击败舵主你的,还是你的牙刀气劲,若非你本身气劲霸道,那反噬之力也不会这么强,自然也不会有方才那一幕出现。自己输给自己,可没有什么丢人的。”
西楚显然没有想到天歌会这样说,按理不该是借机嘲讽他两句,再把先前受的气儿撒出来么?这样客气是作甚?
到底是一根肠子的人,心里这样想着,竟然就直接开口这样问了。
天歌轻笑一声:“若换做寻常,我肯定会嘲讽回去,但今日我可没忘记,要指着西楚舵主点头承认我,所以我就算再想嘲讽,也得忍着,甚至还得给你说话好不是?”
这样直剌剌的目的毫不遮掩脱口而出,虽然听上去功利心极强,却难得合了西楚的胃口。
“比起伪君子,老子还是喜欢你这样的真小人!得,既然阁主瞧上了你,那就是你好了!我没啥异议了!”
天歌闻言,冲着手中牙刀努了努下巴:
“那这刀阁下还是尽快收好,我可不想因为你说了几句好话,就得帮你捧着这么重的刀。”
“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看着场上天歌和西楚从先头的剑拔弩张到如今看上去彼此磕碜,事实上已然有几分惺惺相惜,东鸢难得开口对未央评置。
罢了又开口问询:
“你这些年来一直在阁主身边,对这小子应当了解不少,你觉得他比之阁主如何?”
未央闻言心头一跳。
以她对东鸢的了解,能让东鸢主动开口打听,就说明天歌在东鸢心中至少已经有些价值,而不再是先前的毛头小子。
如今会开口问自己,那么她的话自然也会增添不少分量,至少在东鸢做出决定的时候,她此刻的回答与态度多少会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揽金的态度,未央斟酌着言辞,将先头潘炳涵造反时,天歌在临安防御战中所扮演的角色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