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来这一趟不是?”
当天歌问起的时候,寒山这般解释,但实际上今天一天寒山除了跟揽金和天歌一起送别其他舵主出了趟门之外,后头几乎一直待在揽金阁里,甚至连主阁都没有出。
说得更准确一点,是他一直和小七一起,帮天歌梳理揽金阁这些年的卷宗要事,以便天歌能更好的上手做事。
不过眼下这条潘炳涵遇刺的消息,则是今天揽金阁的蛛网刚送来的消息。
因为当初平定潘炳涵的造反,天歌功不可没,所以当寒山拿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说与天歌听了。
“你说人是被我师父救活的?”
寒山点了点头,目光柔了几分:
“林神医妙手回春,只要经他出手救治的人,没有不药到病除的。”
天歌:“……我师父真有这么厉害么?”
不知为什么,天歌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如果因为一个人医术高超,称他神医她可以理解,但是说没有不药到病除的,那就有些夸张了。
有些病,是要与阎罗王抢人的,到了该走的时候,神医也无法救治。
这样的例子,天歌见的多了,不过此刻她并不打算跟寒山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我记得揽金说过,揽金阁不插手罗刹司之事,所以潘炳涵的事情打听起来是不是有些不便?”
“如果小阁主真想知道,我可以想办法。”
寒山的话里,有着特有的温和,乃至于给人小事一桩的感觉。
然而天歌知道这事有多危险。
帝王卧榻之侧,哪容他人安睡?一不小心,便会影响寒山这些年在上都的布置,甚至于给整个揽金阁带来灭顶之灾。
“罢了,要将事情弄清楚,没有比问老头子更靠谱。我这就给师父写封信,借着蛛网送到上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举手之为罢了。”
听寒山这么说,天歌便放下心来,提笔开始落墨写信,一边写一边嘀咕:
“说起来这几天给老头送的信来来回回也有不少,也不知他会不会嫌我烦。”
寒山轻笑:“林神医就您一个弟子,哪里有嫌烦的道理。”
天歌瘪瘪嘴,对此不置可否。
她可没忘记老头子嘴巴毒起来,是怎样凶她训她的。
望着天歌写信,吹干,封信,一气呵成,寒山欲言又止。
一天相处下来,天歌少见寒山这样,是以很快觉察出不对: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寒山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着笑了笑,将信收好:“小阁主放心,我会尽快着人送出。”
见他不愿意说,天歌也不做勉强,道了谢之后继续坐下来忙活着翻看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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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与先前不同,她不再埋头不管不顾的翻看,而是时不时在得空的时候,留心一眼寒山。
这一留心,很快发现了问题。
几乎每隔小半个时辰,寒山便会有几息出神,原因说不出,但心思恍惚却是确定的。
天歌几乎可以肯定,寒山心里一定有什么担心的事情。
等灯烛爆出一个灯花,面前堆积如山的卷宗终于算是被翻了个遍,天歌也终于有机会缓口气儿。
“有些事情,既然闷不住,不妨说出来听听,指不定我这个臭皮匠有什么法子也说不准。”
寒山显然没有想到天歌会这么说,不过略一犹豫过后,还是坦诚开口:
“方才想起了内人。”
“嫂夫人?”
天歌一愣,没想到寒山已经娶亲,不过转念一想,以寒山已过而立的年纪,莫